“小白,你到底是不是狗啊?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和你长得很像的小狗,不过它可比你粘人多了!
但是我才养了不到一个月,我妈就偷偷把它送人了,说是会玩物丧志,影响我的学习,就没让我再养过任何宠物!”
阚羽萱没办法离开这房间,便是只能和小兽聊天解闷。
只不过,小兽吃饱饭后就窝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坐在地上,扒着它的椅子边说个没完没了的阚羽萱,所以基本上都是阚羽萱在自言自语地说着自己的事情。
“……所以啊,我从小到大都觉得我妈就是个大魔头,不许我做个,不许我做那个,平时都不管我,就只会时不时地跳出来批评我!
相比老妈,我当然最喜欢爸爸了!
可是爸爸下个月就要娶别的女人了,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爸爸的孩子,爸爸也会像疼我一样疼那个孩子吧……
唉!你知道吗?
当初他们离婚的时候,我是想跟爸爸走的,那时候我真的特别讨厌老妈强硬地把我留在她身边。
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想陪在老妈身边,毕竟老妈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不知道老妈现在怎么样了,我突然消失,她一定很着急……”
阚羽萱说着说着又低落起来。
小兽听出阚羽萱语气的低落,又睁开眼睛观察她的情况,正起身想要安慰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羽萱姑娘。”
闻声,阚羽萱急忙站起,抱起小兽就往床边去,同时一边应话道:
“等一下!”
阚羽萱深怕小兽被人发现后,会被抓走宰杀,毕竟它出现时就是负伤的,难保不会有人再将它视为猎物捉走。
所以,她一有人来就赶紧将小兽抱到床上,用被子盖着,将它藏好。
“你有事吗?”
阚羽萱深呼吸了几下,平复着“做贼心虚”般的紧张感,才给门外的秦一飞开了门。
“我们的计划确定在后日行动。”
秦一飞如此说道。
“哦,我知道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逃跑的。
我还指望着帮了你之后,你送我到那城墙去的!”
阚羽萱理所当然地回话道。
“在下信得过姑娘,也很感激姑娘能理解在下,愿意帮忙。”
秦一飞客气地笑道。
“理解是理解,愿意倒是谈不上。
我这身不由己的处境,谈得上愿意不愿意么?”
阚羽萱却是不与秦一飞客气。
“呵……无论如何,姑娘出手相助,都算是我秦一飞的恩人。
姑娘在这住的可还好?若有什么需要就与我,或者红夙提。”
秦一飞又关心道。
“不怎么好!
你们这儿的伙食太差了,一盘菜里都没几块肉!
还有啊,我受了点小伤,都找不到可以包扎的纱布!”
秦一飞算得上好说话的,阚羽萱便是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不过,说是她的需求,其实都是为了那只受伤的小兽。
“伤?!
伤到哪儿了?!”
秦一飞是对阚羽萱有好感的,一听她受了伤,便是更加关心起来。
“伤在……大腿上!”
阚羽萱机灵地回了一个不方便给他看伤的地方。
“……大腿上?”
秦一飞疑惑地看着阚羽萱,他实在想不出她是如何会伤到那儿的。
“嗯!
昨天洗澡的时候,被你吓了一跳,然后我出浴桶的时候太过慌张,就不小心被木桶的毛边划破了一道口子!
当时没太注意,后来才发现的!”
阚羽萱故意这般编造着,以便让秦一飞产生负罪感,而不再多加追究。
“是在下昨日之过!
我这去拿纱布和药膏给姑娘!”
闻言,秦一飞不作多想,作揖行了个歉礼,说罢就急忙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阚羽萱得逞地伸长脖子看着秦一飞跑远,回过头来,见小兽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便是又冲它笑着眨了下眼睛,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没一会儿,秦一飞就拿着一卷纱布和一盒药膏跑了回来。
“谢啦!”
阚羽萱高兴地接过纱布和药膏,难得地在秦一飞面前露出了笑脸。
“……姑娘客气……”
见阚羽萱笑颜灿烂,秦一飞忽觉心中一阵悸动。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要休息了!”
阚羽萱拿到纱布和药膏,就等不及去给小兽上药了。
“姑娘这就要休息了?
姑娘在房中闷了一天,可要随我出去走走?!”
秦一飞直白地邀约道。
“我是很想和你出去走走,但我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