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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身似穹庐,遮云蔽日

我好似这世间的一粒尘埃,平凡而又普通,但我总会幻想成为那么一个举世无双的英雄,为我那不算太糟糕,却又平庸的生活增添一些无关紧要的乐趣。

……

“同学们,今天我们讲……”

在A市的一所普通大学中的一间教室内,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师,不算苍老,但是他的黑发中也夹着些许白发。他的脚在讲台上来回踱步,脚步声密集而又迅速,不一会儿黑板就已经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算式。

他满怀期望转过身,眼睛落在了听课的年轻们人身上,他看见了恍然大悟、疑惑不解、装模作样,甚至置之不理,期望的眼慢慢消失殆尽。

他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开始他的教学,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知道是谁的问题?心里想着:如今的年轻人到底想要什么?

吴晨灵,他正是不知道想要什么的众多年轻人之一。

正因为他不知道想要什么,所以他不知道做什么?正因为他不知道做什么,所以他又往往什么都做。

例如,睡觉。

“不要……,不要……,”一个青年双手趴在课桌上,眼睛紧闭着,尽管他已经睡着了,但是他的神色紧张,脸色煞白,脸庞也不断地冒出绿豆般大的汗水。他不断地摇头,嘴里还一边碎碎念念着“不要……,不要……”,显然他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周围的同学并没有发觉吴晨灵的异常,直到他猛地站了起来,嘴里还大声喊出了一句:“我都他妈说了不要过来!给老子滚远一点儿啊!”

吴晨灵不断地喘着大气,双目失神,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那青筋暴起的双手上,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这一声怒吼将他从那未知又可怕的梦境拉了出来,却又将他困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吴晨灵并不会在意众人的目光,所以他也显得没那么紧张,可是当他看着周围那一双双眼睛,眼睛中散发着光,可那光诡异而又荒唐,不安感再次涌入心间。

吴晨灵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自己想出去上厕所,而讲台上的老师点点头,表示默认。

吴晨灵站在学校的走廊上,他并没有进卫生间,而是找了一块人少的地方,他背靠着墙坐了下来,让自己冷静冷静。

渐渐地,他的脑袋开始浮现那噩梦的画面。

天并没有黑,但月亮已经出来,月光不算微弱,照出了他们的模样。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他们的身材与身形都与人差不了多少,浑身白毛,大体像一只白毛猴子,长着一张纤细而又尖长的脸,脸上有嘴有眼睛,可唯独就是没有鼻子,大嘴里是参差不齐却又密密麻麻的尖牙,眼睛上方是一双透明却又血红的眼睛,眼睛两侧是那尖又长的耳朵。

在月光的照射下,白毛发出银色的光芒,他们先是将吴晨灵举过头顶,然后高高抛起,吴晨灵看着那皎洁无暇的月亮,他竟不自主地伸出了右手,皎白无瑕的月亮总是被人喜欢,渴望亦或是嫉妒。

一次、两次……渐渐记不清次数,天也黑了下来,云也遮住了月亮,月光没有照在这片土地,而那群丑陋的猴子也在黑暗中释放了自己的本性。

吃人,吴晨灵看见了吃人,他们茹毛饮血,像一群真正的野兽,鲜血将他们白毛浸染的又亮又尖,鲜血侵染着地面,白骨随处可见。

而那所谓的白毛猴子不是一只,也不是一群,而是无法看清,他们将吴晨灵所见之处的每一寸土地占满。

吴晨灵站在高处,他妄图数清这样的怪物,可他只看见了那糟糕的鲜血、白骨,还有那一双双鲜红而诡异的眼睛。

接着,他们向他袭来,他们将他分尸,他们啃食着他身上的血肉,一只紧接着一只,一次紧接着一次,吴晨灵没有感受到疼痛,可恐惧感却没有因此消散。

吴晨灵坐在墙壁的一侧,阳光并没有照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头颅,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痛苦与恐惧并没有在现实中消失。

突然,空旷的走廊处发出“哒哒哒”的声响,那是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这微弱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沉重且烦闷。

吴晨灵盯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男人并不像他周围阳光一般温暖,尽管他带着那无可挑剔的假笑,可吴晨灵看着他的假笑,只感觉自己被拖入更深的深渊。

男人没有说话,伸出右手,可吴晨灵并没有接过,而是将头扭向另一边,也没有回答他。

男人见如此,也伸回刚刚伸出的右手,张开嘴巴说了一句话,便离去了,安静的环境使得吴晨灵听清了那一句话,吴晨灵起身,随着那道身影追了出去。

A市的夏日算不上太热,但太阳还是耀眼。

男人站在操场上,等待着吴晨灵的到来,而他的一旁,还站着一位双耳尖长的年轻人。年轻人到算不上英俊,穿的衣服倒也朴素,可也盖不住身上那强大的气场。

吴晨灵追到了操场上,和男人面对面站着,急切地问道:“我爸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人双手摊了摊,回答道:“我并不知道。”

吴晨灵的脸上明显多了些许愤怒,责问道:“你骗我?”

“这不重要,我的任务只是抓住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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