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跪着的是何人啊?报上名来!”阎王爷大喝一声。
“我...我叫钟...钟天馗。”
“哦,你和我们钟馗大人是何关系啊?”阎王一脸堆笑地说到。
“没...没有关系。”钟天馗显然吓得不轻。
一听这话,阎王立马变了脸色,怒道:“大胆!哪来的不知死活的野鬼,也敢模仿我们钟馗钟大人的名号,本王还以为你与钟馗大人有亲戚。牛头马面何在!”
“属下在!”牛头马面声如洪钟,这一声把钟天馗吓得瘫软在地上。
“把眼前这个冒充钟馗大人亲戚的野鬼给我拖下去,扔进油锅里炸了!”
闻言,牛头马面上前一把架起了钟天馗。知道自己要被炸了,钟天馗一下清醒了过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阎王爷在上!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万万不敢冒充钟馗大人的亲戚啊,阎王爷明察啊!况且,我死的冤枉啊!”
“还敢胡言乱语!来这里的,哪个不说自己死的冤枉!”
“大人,既然它喊冤枉,大人何不听听他要说什么,来到咱们地界,还怕他翻天不成,若是它说不出个道理来,大人再炸了它,若是它真有冤,也不至于错判而辱没了大人的名声,两全其美,岂不快哉!”说话的是坐在一旁的判官,此时正满脸堆笑。
这判官出此言绝不是为了救钟天馗,而是想讨好阎王,看看它们俩脸上一样的堆笑,钟天馗便已了然,不过此时,判官的话,无疑是救命的稻草。
“言之有理,准了!”
那判官嘿嘿一笑,说道:“阎王爷圣明!”
这马屁拍得十分受用,阎王笑着说道:“台下的钟天馗,有何冤屈,尽管直言!”
见阎王的态度好了许多,钟天馗也没那么害怕了,说道:“阎王爷在上,我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正在寝室里打游戏,打着打着我就觉得有点困,然后睡着了,然后醒了就在这里了。”
“大学生?寝室?打游戏?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阎王爷显得一头雾水。
“禀告大人,这大学生啊,就是秀才;寝室,就是厢房;打游戏就是一帮年轻人瞎胡闹。现在时代变了,叫法也变了。”
“要你多嘴吗?这些小事,本王岂会不知道?不过考考你们罢了。”
“是是是,大人您说的极是,是下官多嘴了。”判断一脸谄媚地说到。
“如此说来,你是意外死亡?”阎王对着钟天馗说到。
钟天馗立马答道:“阎王爷明鉴!我确实是意外死亡,死的冤枉啊!”
“来人啊!查一查此人的生死簿!”
过了一小会儿,那判官说道:“禀告大人,这钟天馗年方二十,按照生死簿上的记载,阳寿的确未尽,还有整整六十年。”
“哦?六十年?既然有如此多的阳寿,还不珍惜,他的死因呢?”
“禀大人,他的死因是连续多日的寻欢作乐导致的猝死。”
“登徒浪子!六十年的阳寿竟不珍惜,白白浪费了这六十年的阳寿,本王要打你入十八层地狱!”
本来要送到枉死城炸了,这下更坏了,下了十八层地狱就永世不得超生了,钟天馗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听了阎王的话,那判官竟面露难色,接着起身跑到了阎王耳边说了些什么。
“既然如此,本王就网开一面,牛头马面,把台下这个人送到枉死城里做苦役。人间一天,地下一年。我要他在阴间偿还完六十年的阳寿!”说完阎王抓起一块令牌掷了下去。
钟天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牛头马面用担架抬着前行,他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要被送到十八层地狱,于是假装昏迷不醒,伺机逃走。
“牛哥,你说判官大人怎么想的,还为这小子求情,直接把他扔到十八层地狱不就完了吗?非要送到枉死城,这小子晕过去了,咱们兄弟还得抬着他,咱们哪干过这个啊。”走在前面的马面先说话了。
“亏你还是马面,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判官大人在拍阎王爷的马屁,他还有这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