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六人共用一间化妆间,今天只是彩排并不需要带多么精致的妆,而他们目前也不是什么大咖需要随时关注自己在镜头前的状态,所以化妆间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休息室。
路虎还在和王悦心闲聊着十五年前发生在这栋大楼里的事,见余玉推门而入,他立刻说:“诶,鱼鱼,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回忆当时我们的化妆间,我记得就是这一层,那个最大的那一间,后面几进几开始你们甚至还有独立的化妆间了。”
“不是这一层吧,而且独立化妆间什么的,反正我在的时候还没有。”王悦心说,“你那时候有了吗?”
余玉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又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那种估计是前三强的待遇,或者前二,前二的两位在城堡里都整的和和睦睦像是在过二人世界度蜜月,估计节目组都看不下去想让他们来点火花,特地给他们单独的化妆间将两人隔开。”
“说的也是,当时他们俩哪像是对手分明是队友,两个反矫达人,关系又铁。”回忆起当时,路虎也笑了。
“到底是同一个赛区的嘛,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有一阵子我们都看不惯苏星那臭屁德性,都不想和他说话,也就憷生护着他,哦,还有你,鱼鱼,你这个卧底,你明明是星城赛区的,还到处窜。”王悦心捶了捶余玉的胸口,故作埋怨算账。
余玉眨了眨眼:“都是兄弟嘛,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切掉左手或者剁掉右手,我都会痛啊。”
“哈哈哈哈哈哈!”王悦心和路虎直接笑瘫在沙发上。
余玉这句话出自当年年少不懂事的王悦心扔票弃权的名场面,面对同赛区二选一晋级场面,他当时完全无法选择将自己那一票投给谁。
他也没法确定自己如果投出了这一票,会不会变成决出他们胜负的最关键的一票,还是孩子的他根本无法立刻决定自己战友在比赛中的未来,所以他直接扔票弃权。
当然现在看来王悦心当初的决定幼稚而冲动,却也真实而率真。也正是这一扔票行为,直接扔进了苏星心里,哪怕当时王悦心叛逆看他不爽,他也依然打从心底欣赏这个有个性的孩子。
“你们聊啥呢整层楼都是你们的笑声。”苏星这时候刚好推门而入,见房间里三人笑得如同进了猴子山,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走进来——
突然有些羞耻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在聊当时糊糊淘汰的时候你哭晕在憷生怀里。”余玉带着笑意再一次贴脸开大。
“?你少诽谤,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他?王悦心被淘汰?我求之不得,怎么可能因为他淘汰而哭!你们谁淘汰我都不可能哭!”苏星连忙否认并指控余玉造谣。
“啊Allen你当时哭了?”王悦心疑惑,他怎么不记得这事,“我只记得当时颢明哭得可惨了。”
“那可不,你和颢明两人心无旁骛抱头痛哭,当然不记得第一个冲下来抱着你哭的某人到底是谁。要不说咱生哥内核稳呢,一手捞着Allen一手抱着颢明两边安慰,我看他可怜,最后把Allen挂我身上了。”
余玉说的有鼻子有眼,让完全没有经历现场的路虎都有了画面感:“不是吧,真的吗?这么惨烈?哇,Allen!”
“不,我没有,不是我,你记错了!”苏星依旧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自己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情。
“可能有些细节我也忘了,但水果台上有当年比赛的视频可以考古,刚好帮我回忆了一下当年。”
“……鱼少,你要是最近比较闲呢就做做歌,唱唱曲,找个风景区更新一下你的视频,不要总是回忆往昔活在过去。”见没法嘴硬糊弄,苏星苦口婆心的话里全是怨气。
王悦心可没想到当年他那般看不惯的苏星其实早就对他如此真情实感了,他还以为当年他们只是在城堡里共同生活之后关系才缓和变成朋友,而比赛结束后才逐渐成为兄弟,顿时有些感动地伸出双手朝他扑过去:“Allen!”
苏星见他冲过来也自然伸出手去接,两个人抱了抱。
“这次我肯定会记得。”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但你最好只记得这次就行,以前的该忘还是忘了算了。”苏星嘴上嫌弃,手却拍了拍他的后背。
“那肯定不行,我今晚回去就用小鱼的全屏会员放大电视上看你怎么哭。”
苏星二话不说迅速推开王悦心,指着他对余玉控诉:“鱼鱼你看你干的好事!”
“哈哈哈哈算我一个我也要去考古!”
路虎在一旁举手激情发言,见章远来了,立马朝他招手。
刚刚进来的章远只听到考古一词,但不妨碍他吃瓜:“考什么古?有什么好东西是我错过的?”
“鱼鱼在说从我们当年比赛视频里发现的Allen黑历史呢。”路虎解释着。
“黑历史?那这玩意苏星可多了,你们要考古什么我这也有资源。”说起苏星黑历史章远立马来劲,甚至开始给他们安利。
苏星戴上了痛苦面具:“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这一群喜欢互相伤害的人上节目,黑历史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也不少吧,就连憷生都有一堆,建议你们去翻翻他的,你看看他到现在还不来,作为冠军非得要压台吗?”
“?”
推门就听见苏星在蛐蛐自己的陈憷生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地。
苏星在看到陈憷生的一瞬间当场卡壳石化,与之对应的是再一次笑得出现返祖现象的好兄弟们,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告状的余玉——
“生哥,Allen刚才趁你不在说你坏话说你耍大牌摆冠军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