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那个时候的梁忠义还没发家,还只是个小工头,整天夹着一个人造革的破包,腆着脸四处拉工程。
那场婚礼同样轰动了益都城。
在那场婚宴上,不知有多少男人酩酊大醉,咒骂梁忠义卖油郎独占花魁。
就连刚十多岁的梁俊豪也灌下大半瓶酒,却指着那个倾城新娘高声呵斥。
说她是个白虎星,如果不是她,他的妈妈也不会死。
但被梁忠义一巴掌扇到桌底下。
从那以后,梁俊豪就经常和父亲拧着来,对这个继母更是恨之入骨。
叶碧瑶正好侧对梁俊豪。
他眯起眼睛,死死的盯了一眼那具旗袍包裹的玲珑身材,又看向父亲心中冷哼。
“老不死的,上梁不正下梁才歪,你也不是好东西。”
叶碧瑶或许察觉了继子眼中的侵犯,脸色不悦的往旁边一躲。
梁忠义并没发现这一切,而是转变话题道。
“俊豪,你说的那个成公子,是不是成副市长家的那位?”
“除了他还有谁,我和他搞好关系的目的,就是为了西海岸的那块地。”
梁俊豪不满的撅着嘴反问。
“哈哈。”
梁忠义一笑又说道。
“那我考考你,你说我们房地产业如何才能获取最大利润?”
梁俊豪不屑道。
“这算啥啊,我们这一行土地和建筑成本约占总造价的百分之五十,政府税费占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是我们的利润。”
“但俗话说舍得不孩子套不住狼,我们要获得更大的利润,就要用这百分之三十送礼、行贿、打关系,从而最大限度的推高房价,表面上看似我们受了损失,但房价推高带来的利润,远远超过这点钱。”
叶碧瑶显然对这种话题不感兴趣。
她风姿摇曳的走到落地窗边,遥看海面上的风起云涌。
“不错。”
梁忠义欣慰的点着头。
“俊豪,你能明白这一点,也算明白了房地产业的精髓,这样,三天后你跟我回一趟益都城。”
“干嘛?”
梁俊豪皱着眉头问。
梁忠义又一脸郑重道。
“回去组织益都商会的茶话会。”
“我不去。”
梁俊豪干净利落的拒绝道。
梁忠义一拍扶手怒气冲冲。
“你敢?”
梁俊豪打心里不愿再回益都城。
那个破地方比起琴岛城差远了,不说别的,单是水灵妹子就没法比。
但一看梁忠义生气,不满的嘟囔道。
“就为这点小事把我揪回来,电话里说不就完了嘛,走了,成公子还在等着我。”
“等等。”
梁忠义又止住他。
“还有个重要事,我已经安排人和沈市长谈好了开发帽儿胡同,准备让你回去主持这个项目。”
“什么?”
梁俊豪一听跳起来。
“我顶多答应你回去参加茶话会,至于那个项目,你爱找谁就找谁。”
梁俊豪说完,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只是路过叶碧瑶身边的时候恶从心起,乘着他爹没注意,悄无声息的伸出手。
叶碧瑶那双虽已不惑,但依旧沾满雾气的秋水长眸猛然瞪大,绿旗袍裹着的丰腴屁股微微一痛。
他,他怎敢如此荒唐?
叶碧瑶气愤的瞪了那个背影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
“站住。”
被儿子堵了一肚子气的梁忠义咬牙切齿道。
“叶碧瑶,你个贱货整天给老子拉着个脸,真把自己当仙女了。”
叶碧瑶冷冷的看向梁忠义。
“我既然是贱货,你当初为啥卑鄙无耻的灌醉并玷污了我。”
梁忠义并没罢休,上前扯住叶碧瑶的头发,狠狠摔在地上,歇斯底里的继续骂。
“贱货,老子养只母鸡还会下蛋,你进梁家十几年了,却连个娃都生不出。”
叶碧瑶挣扎着抬起身子冷冷道。
“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做梦!你逼我嫁给你的那一天,我就做了绝育手术。”
梁忠义猛然瞪大眼也彻底被激怒。
一巴掌扇在那张仿佛打败了岁月的精致脸上。
“你有这般骨气,怎么不去死!”
叶碧瑶的青丝散落一地,如同一蓬绽放的青莲,她倔强的歪着头冷笑道。
“哼,要不是你经常拿我家人威胁,我早就跳了猪龙河。”
梁忠义咬牙转过身,背对那个让无数人魂牵梦绕的美丽女子,生硬骂道。
“滚!”
叶碧瑶冷静的站起来,重新理顺那一头青丝平静道。
“你们父子没一个好东西,我苟活在世,就是为了看你们灭亡,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梁忠义冷笑道:“做梦!”
叶碧瑶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淡然离去。
等叶碧瑶上楼,梁忠义栓瞬间又变了人,不再暴怒,仿佛刚才那本家中难念至极的经书一翻而过,他重新坐下,冷哼一声阴森道。
“练大师。”
客厅一角的门被打开,无声无息的走出一名中年人。
他身材瘦脸色黝黑,看相貌仿佛是南疆人士,但是眼中却是精芒闪动。
梁忠义手掌虚领,示意他坐下。
“练大师,听说雷彪这段时间很活跃,和一个姓陈的穷小子走的很近,他以为我不在益都城就能翻天,麻烦你陪我回去敲打敲打他。”
梁忠义竟然对这位练大师非常尊敬。
“好!”
练大师发音古怪的答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