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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石碑

待得常山来到村口四周寻找,在小溪边看到初源时,初源正拿着一只野兔洗的正欢,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常山便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

“初源,你小子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姜鱼有多担心你,出去也不与她说一声,回来了也不先回去告诉她,你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初源讪讪一笑,想要开口说几句时,便听到不远处,两道飞奔而来,还传来呼唤常山和自己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担忧、关心。

姜鱼飞奔至近前,汗水又重新爬到了姜鱼的额头,原本还未干透的衣衫,此时又是被浸湿了,当姜鱼望见初源手里正对着一只野兔冲洗,回头一脸开心地看着自己。

姜鱼心中的担心顿时烟消云散,嘴角带着笑意,喊了一声:

“哥!!“,语气中包含着浓厚的委屈、关心、不舍,听得初源心中极度愧疚,初源可还记得小时候答应过姜鱼不会再让她哭泣,可是初源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姜鱼带着笑意慢慢地从路上走下来,然后飞奔,最后猛然冲下来,抓住初源的衣角,笑意早已敛去,眼中噙满泪水,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初源。

初源心中为之一窒,紧紧握了握捏住衣角的小手,也是一言不发,将地上的物件收拾好,上去时,对着村长还有青姐也是点点头,便拉着姜鱼回去了。

“小青,别看了,这俩孩子太可怜了,明日便有可能是真正的生离死别。“

常青听到父亲的话,拭去眼角的泪水,也是无奈摇摇头,叹口气道:“父亲,初源当真是没法修炼吗,我想若是以后姜鱼修炼有道,回来发现初源已然老去,又该是多么的绝望呀。“

常山听罢,“小青啊,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况且我如此欣赏源小子,何尝未曾试过各种方法,几位地界使大人携手助力亦是无用啊,一切都看天意吧。“

紧接着,常山便是想起当日在老树林中的所见所闻,隐隐觉得这可能是改变源小子的一次机会,但是自身又前去探查过几次,未曾发现些许异常,便是放弃了。

常青闻言也是沉默下来,微风游荡,小溪泛起淡淡涟漪,蒸腾起来的水汽裹挟着热量向着林中飘去,愈发燥热起来。

初源一路上紧握着姜鱼的小手,掌心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茅草屋就在村口不远处,于是二人很快便是到了茅草屋前,初源松开姜鱼的手,抬手将姜鱼眼角的泪水拭去,心中愧疚:

“鱼儿,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出去打猎让你担心的,但是你看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我都可以九连珠了,你看我还抓回来了野兔,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姜鱼看着眼前一脸愧疚的初源,活蹦乱跳还扮鬼脸逗自己开心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发出笑声来,可是,想起初源冒险出去打猎,还是去一趟药师爷爷家里看一下才好。

“源哥,你与我去一趟药师爷爷家中看看”,初源闻言也是答应道,自己也想去看看,有没有留下隐疾。

两人将虾蟹放在院子的水缸里,野兔绑在水缸边,顺便将水烧好。这一趟看完初源姜鱼的心也是安定下来,身子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多出去打猎活动更有利于身体恢复。

返回家中,初源姜鱼从只言片语也变成了初源在讲述上午的见闻,讲述自己追击数里地捕杀彩锦的事,姜鱼听的也是眼窝盈盈,嘴角洋溢着开心的弧度。

姜鱼也在述说着这两天的变化,小手上的皱纹正在缓缓淡去,今天一上午就完成了一整天的量,下午可以好好休息了,一想到明日即将前往灵溪宗,姜鱼的愉悦心情却是低落了下来。

初源感受到姜鱼的心情的低落,于是将捆在箭袋上的三支尾羽取下,放在姜鱼手中。

霎时间,震惊的一幕出现在两人眼前,姜鱼的身体从头顶散发出一道道白色光晕笼罩向三支尾羽,似是要将三支尾羽彻底禁锢在光晕中,三支尾羽在接触到光晕后,瞬间缩小成发丝般粗细,逃离向四处。

赤羽在空中划过留下道道细丝般的火焰,紫羽在空中划过留下点滴电光雷鸣,蓝羽留下的是丝丝水汽,三羽向着三个方向激射而去,行进路线留下一道道痕迹,似有道韵流转。

在即将冲出茅草屋时,姜鱼眼底闪过一道黑光,白色光晕闪烁间,扩张至整个茅草屋,将三羽拦截,并在姜鱼掌心出现三道黑色裂缝,三羽瞬间便消失在原处,仿若被一把抓过来,从三道裂缝中投射而出,狠狠砸在姜鱼手心,三羽在姜鱼手里痛苦挣扎,白色光晕缓缓缩小,将三羽包裹,最后缓缓飘起到了姜鱼的发丝间,融为一体。

直到最后三羽消失在姜鱼发丝间,姜鱼仍是一阵恍惚,初源初始看见三羽缩小,便有了动作,伸手向姜鱼掌心抓去,害怕伤害到姜鱼,可是白色光晕在禁锢了三羽的同时,也将初源禁锢在了原地,初源只能看着三羽在空中划过的痕迹默默记下。

待得空中的所有痕迹在接触了白色光晕缓缓消失后,初源才得以挣脱束缚,望向恍惚的姜鱼的眼睛,只见姜鱼眼中眼白处有三道光芒向着中心瞳孔流转而去,瞳孔中心形成一个黑点,光芒正是朝着黑点凝聚,过程只在一瞬间,初源只当是自己看花眼了,抓住姜鱼的手臂,晃了晃身子,焦急道:

“鱼儿,你怎么了”,初源看着瞳孔慢慢聚焦的姜鱼,担忧道。

好半晌,姜鱼才缓缓恢复正常,揉了揉眼睛,只感到一阵酸痛,道:

“哥,我没事,我刚还能看到一些颜色各异的线条,但是眨眼间又消失了”

“都怪我,应该先拿去给村长看看的,我还想着拿去换点盘缠给你明天路上带着,下午我再进一趟山里看看吧,你下午没事的话,可以一起去山里玩玩。”

“没事的,哥,灵溪宗长老与我说我的体质非同寻常,有很多种体质的特点,寻常事物不会伤害我的”

姜鱼见初源有些内疚,也是安慰道,同时非常开心可以同你一同前往大山中捕猎,姜鱼年幼时,也喜玩闹,长大些后便是懂事起来,现在可以去捕猎也是开心的紧。

初源姜鱼一同将捕获的虾蟹兔子处理好,做成菜肴后也分了两份出来,一份送到了村长家中,一份送到了黄药师家中,以谢今日之恩。

饭毕,姜鱼便回到了家中,此时尚早,先歇息待得过了午时,再行出发。姜鱼躺在床上,想着明日即将远离,前往灵溪宗,心里才泛起的高兴便是低沉下来,睡意也渐渐袭来,待得姜鱼闭眼,昨晚一道道白色灵气变成了缠绕着三色灵气,环状围绕在姜鱼身边,随着姜鱼的吐息,从姜鱼的头顶进入姜鱼的鼻息中,形成一个循环,逸散的灵气向着旁边茅草屋内的初源汇聚而去。

初源想着姜鱼明日即将前往灵溪宗,心中万分不舍,但因上午的捕猎,还是没多久后也是睡着了,只是在初源的梦中,今日观察的三羽逃逸的路线一直在循环出现,而在姜鱼逸散的灵气接触到初源时,三羽逃逸路线正在变得更加清晰,各自形成了三色符号,雕刻在初源的梦境中,在梦境符号雕刻即将完成时,初源姜鱼同时醒了,各自的视野变得愈加开阔,初源的身体完全恢复更胜以往,姜鱼身体因劳作形成的老茧伤痕也淡去了,宛如脱胎换骨般隐于身体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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