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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变

“自从天象改变后,源小子隔段时间便会如此,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村长,中年模样,眼睛微眯,看了看众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起第一次出现闷响,初源正与自己一起在林间捕猎,忽的一声闷响,天色急转直下,万里晴空瞬息电闪雷鸣,前方追逐的野鸡野兔,也在闷响间,倒地不起,微微抽搐。

尔后,更为剧烈的闷响从前方传来,恍惚间,似有擎天巨兽吼叫,又似山石崩塌。

然而,山林间没有鸟兽惊动高飞,寂静无声,没有半点声息出现。

好半晌,自己回神过来,想起初源小子就在前方,不知去向,村长心中怵怵,紧握着手中的猎刀,谨慎地向前方挪去。

顺着地面上的脚印,彳亍前行,当看到一路上的血迹和树干上的撕咬痕迹,村长内心一沉,脚步急促了几分,但还是不敢出声,恐招来猛兽。

须臾,当掀开一片挡路的绿枝后,村长眼中划过一道幽光,传来生涩感,不由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眼前尽是火红色的树叶,一株参天巨树,直冲云霄,只能隐约看见有一个光点与树顶重合,将天空尽数照亮,树叶在漫天阳光照射下如流火般闪耀,树下尽是火红色的树叶,空中还时有叶片飘落,但诡异的是,叶片接触地面并未半分声响发出。

村长不由地又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脑门,参天巨树消失不见,原处只剩下一株不足十尺高,却一人也环抱不来的老树,盘根错节,脚下也有树叶传来的吱吱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从老树方向传来。

“初源,初源,源小子”

村长嗅到血气后,环顾四周,未曾发现动静,大吼道。

好半晌,没有回声,树林也没有任何回应。正当自己要放弃回去时,树底有了些动静,似有生物挣扎着爬起来一般,倏地,天色猛然间暗淡下来,黑云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天空闪电飞舞,却没有丝毫声响发出。片刻,挣扎的生物忽的倒地不起,而乌云也开始四散而去,一丝丝雷鸣在空中回荡,一阵风吹来,树叶刷刷作响。

村长被忽来的异象震惊的动弹不得,猛然惊醒后,内心一阵挣扎,长舒一口气,还是决定去树底一看究竟,怎么也得找到源小子。村长快步上前,单手持刀,来到树底,用刀背缓缓拨开树叶,只见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的初源意识丧失,歪躺在树叶中,尚还有一丝游离的气息,追击野兽用的刀也已不知去向。

村长将初源抱在胸前,向着村里疾奔而去,却未曾发现初源脸色开始红润,嘴角溢出的血开始凝固,鼻尖的气息也顺畅。

刚入村,村长开始吼道,“快叫黄药师,初源小子要没气了”。

众人闻言一惊,立刻便有人前去请黄药师,众人也将初源抬到了药师居。黄药师简要观察一番后,将众人请出药师居,留下村长,道:

“初源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为何血气如此虚弱,还有远空传来的闷响和天象异动,有什么发现吗”

“不太清楚,我与源小子正在追逐一头野鹿,忽的一声闷响,源小子就不见了,而后,在发现时,又传来一声巨响,,,”

村长与黄药师一一道来,二人商量许久,并未将具体事情向村民讲述,只是解释为打猎时遇见了较为凶猛的野兽,而天空传来的闷响也解释成了暴雨的前兆。

尽管村长和黄药师是凡人,但是在地方为官,药师的游历较多,又与作为修者的地界使有所交涉,隐隐能察觉出事情的怪异。

沉思半晌,村长便唤来几个年轻强壮的汉子将初源送回了小溪最后的那两间未经粉饰的木屋内。

尽管村里较为贫穷,所幸,初源是打猎采药的勤奋少年,家境虽然清贫,倒是不缺口粮。

药师居内,黄药师站在纸砚台前,边写边道:“源小子没有性命之忧,但需要好生照顾调养,这是药方,缺一味草药五年木樨,我药师居没有,去镇里边瞧瞧吧。”

“药草,照料之事倒是不必担心,有姜家女娃娃在,定不会出差错。”

村长瞧了瞧门外泛着泪光,攥紧拳头又慢慢松开的坚强小姑娘,姜家这可怜的孩子,父母早早地便因为矿洞开采折在里边,所幸是继承了母亲的吃苦耐劳,在村里边跟各位婶婶姑姑学了好些技艺,有初源照顾,便好好的活了下来,与之相依为命。

“进来吧,今日正好你青姐姐要去一趟镇里,我会让她去药铺买一钱五年木樨,一月足矣,不用担心银两,源小子在我这还有工钱没结”,黄药师嘱咐了一些熬药的要领,小姑娘道谢后便飞奔去了初源的茅草屋。

回到家中,此刻再也忍不住,泪水滴落在土壤里,尽管如此,小姑娘也并未嚎啕大哭,只是用衣袖擦了擦泪水,学着黄药师的动作探了探鼻息,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此事便从此不了了之,大家只是知晓这次出去打猎,初源受了严重的伤,气血亏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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