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将至,城门来往的行人依旧不见减少,有扛着阔刀的猛汉,有白衣翩然的修士,也有叫卖的小贩,车水马龙,灯笼早已高高挂起,一派盛世景象。
女孩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更加快了步伐,进入城中后,脚步缓缓慢下,女孩抬眸,静静看着两旁的街道庭楼林立,街角儿童嬉闹,川流不息的人群,并未因为黑夜而变得冷清。
往前走去,装饰漂亮的铺子有很多人进去。
不明白,为什么进去的都是男人,阁里的漂亮姑娘却从不出来。
兴许是女孩盯得久了吧,门口的姑娘冲她吆喝:“瞧什么瞧,小娃娃儿,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哦,去去”说罢,拿起粉绢朝她扫两下。
本来她也无意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走的越远,不知名的铺子就越多,人也越少。
兜兜转转,不知过了多少条街,转过多少次街角,来到了一棵繁茂的花树下。
女孩横看四周,只有被风吹了又吹的孤叶,行人已经没有了,也对,天已临近子时,再过几个时辰就天亮了。
轻悄悄的靠近树干,手脚并用爬上去,找了个隐蔽的枝干,躺上去休息,交错的花枝把她的身影挡的严严实实,对于这种淡粉的小花她是比较欢喜的,身心也比较放松,闭着眼思考她下一步要去哪里,或者是做什么,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心下不免烦躁,干脆哪也不去,在树里窝着。
树上当野人的日子过得也不算无趣,有时候闲了就摘几朵小粉花放嘴里,反正到了肚子里便自动化了鬼气。
偶尔抻抻懒腰,听听过往路人的闲聊,几天也就不知不觉过去了。
又是一个清晨,女孩是被打架声吵醒的,一睁眼,细碎的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她的脸上,女孩已经可以渐渐适应,或许勉强可以白天出行,她正愣神的时候,树干猛地摇晃了一下,落了女孩满头的花。
抓了几朵就放嘴里嚼,甜丝丝的。
瞥眼往下看,猛烈的打斗和争吵把周边的商贩摊子快掀起来了,而商贩和路人却轻车熟路的空出一块地让他们打架,没有劝架的意思。
隐约听他们吵什么仙试会,悬天宫,实力。
得,又是她听不懂的词,便把头缩回去,继续闭目养神。
可树下那两拨人俞吵俞烈,愈打愈凶,
“嘭——啪”的一声,树木又是被狠狠一撞,女孩毫无防备的摔到地上,
争吵声刹那停住,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朝向女孩。
沉默了几秒,站起来拍拍身子就要走——
“哪来小乞丐,你刚才是在树上看热闹吗?找打吗!”说话的是打架其一的男子,语气不善的看着她。
“一个奶娃娃也让你出口不善,你的心性也就到此为止了。”另一个人不客气的说。
“你!哼,彼此彼此,悬天宫又不是靠心性才能入宗,我看你落选的时候找谁哭鼻子!”
说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了,此时群众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道友且慢,年轻人身子骨硬朗,可树干易折,此树乃数十年前的修士门派所赠,不可乱为啊。”
群众附和,话语皆是让他们到别处比试。
二人到没有继续纠缠,拱拱手,互推搡着走了。
群众到是没有因为女孩爬树而教训她,只是说教她几句,无非是小小年纪晚上应该回家,而不是一个人在大街上乱逛。然后就渐渐散去了。
树她是不能爬了,该找个新住处,于是女孩选了个人少的街道走,刚要走时又又又又被人叫住
“小姑娘”是刚才说话的老人。
女孩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又转回去,不想搭理他,似乎随着清醒的时间越长,冷漠与漠视愈加充斥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