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走时气马走膘,兔子走运狼都抓不着”,可能是我的运气终于来了,就在3月份,我又迎来了一件喜事。之前的公选虽然落榜了,但市里还是发现了这帮考生里有些可用之才。于是下了一纸通知,让各系统推荐市管后备干部,在周局和老局长的力荐下,我成为了全系统唯一一个。确定了后备干部身份后,工作是更卖力气了。加上几年来的锻炼,我的文字功底不说炉火纯青,也能算得上是小有成就了,可以说那段时间是我几年来最开心的时候。也是从那年4月份开始,市里组织所有后备干部,每个月到京大进修学习,每次为期三天。
还有个让我比较开心的事就是,在那个阶段我跟白姨的关系大大缓解了。因为干妈需要定期复查身体,每次复查都是白姨主持科里工作。一次干妈到首都去复查身体,科里又剩下我跟白姨。上面来了个文件,领导就让白姨跟我给下边几个单位分管领导开个落实会。会议是下午召开的,地点就是我们科。当然,白姨是主持人,我从旁配合着。可会议都开上十几分钟了,一个非系统管内单位的领导仍没到场。白姨跟我反复打了七八次电话催促,那人才姗姗来迟。那是个五十几岁的半大老头,他一进屋就带进来一股子酒气,熏得左右几个参会的领导直皱眉头。见人员齐了,白姨开始宣读起了文件,参会的众人有的仔细听着,有的认着记着,会议秩序倒是很好。就在文件快念完的时候,之前那个喝酒迟到的主突然站了起来,手拿手机指着白姨大喊:“你他妈的把嘴闭上得了,我以为啥事呢,这他妈跟我们有啥关系,我们不归你们管你TM心里没数啊,老娘们裂个大嘴叉子没完没了的。”这一嗓子真给大伙吓了够呛,旁边的一位女同志想劝他坐下,他一下就把那女同志推到了一边。我出了状况,也愣住了,说了句马上就开完了你先坐下。那人气呼呼的坐了回去。白姨见暂时消停了,就继续低头念起了文件。结果没念几句,这醉鬼突然起身就冲向了白姨,嘴里喊着“我他妈让你闭嘴了,你聋啊!MD!”
要知道,我们那个办公室不大,这老小子两步就到白姨跟前了,照着白姨的头就拿手机砸了下去。白姨一点防备没有,只能躲了一下脑袋,肩膀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疼的她叫出声来。这老小子紧接着就想继续动手。那些参会的人已经被吓愣了,加上离得比较远,想拦也有点来不及了。我离白姨隔着一张桌子,我俩就是再不对付,我也不能看着她挨打啊。我那时候是真年轻,虽然胖,但反应够快,看事态紧急,跳上桌子,照着那人的前心就是一脚。他也是喝多了脚底下没根,直接就躺地上了。他躺下后,里倒歪斜的想爬起来还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也是有点冲动,跳下桌子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我这二百多斤可不是白长的,加上年轻力壮,那人没等站稳就又倒在了地上。我上前又补了几脚,后来,参会的人们怕我打出事,把我拦了下来,那人勉强起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见那人跑了,我回头问白姨伤的严重吗?白姨自己拉开衣领看了一眼,说了句没大事。但后来我知道白姨的锁骨裂了。一场会议就这么乱哄哄的结束了。会后,白姨自己去医院验伤,我收拾了一下残局也就下班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眼瞅着要到单位了,有几个陌生人把我堵在了路上,在他们身后跟着昨天挨揍的那位。按他们说的,那老小子肋骨断了一根,估计是被我踹的。说着就要动手。眼看着我这就要吃亏,关键时刻,一辆黑色的汽车横在了我的边上,白姨疯了一样冲了出来,护在了我的前面,那几个人见是个女同志,也就不好动手。紧跟着,送白姨上班来的姨夫也下了车,把我护在了身后。这边一闹,单位门口的安保人员都赶了过来,那几个人怕吃亏,放了几句狠话开车走了。到科里以后,白姨问我吃亏了吗?我说没事。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老局长到了单位,直接进到我们科里就问我是不是昨天把人打了。我直接就承认了。老局长愤怒的说:“是不是给你点笑脸了,没事非得惹事是不是?那个单位的领导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你把人家肋骨都打折了。”白姨不等我说话,就站了起来,把昨天的事情和我早上被围堵的事详细的跟老局长做了解释。最后,老局长出面把事情平息了,白姨拿了点钱去给那边道了歉。
那次事后,白姨再没有针对过我。
就在我以为那年我会顺顺当当度过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张局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