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听得一声:“起轿!”嘎吱一声,李随风便觉得被人抬起来。
这轿子随着轿夫有韵律的摆动着,这些都是身强力壮又有经验的老轿夫了,抬起来那是健步如飞,又四平八稳。甚至李随风觉得很舒服呢。
不多时,又听得一声:“落轿。”便知道地方到了。从轿门口出来,抬头一看,只见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大门前。
朱玉大门镶着金边,血红的灯笼高高挂,一对晴天镇海碧玉兽,威震四方。门头上一张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金字。穆亲王府。
“这里是正门。”下了轿的杜大家见李随风望着这大门观瞧,知道没见过世面,有些好笑,便过来小声提醒道:“走了,有人看着。”
李随风答应一声,跟着杜大家迈步进去。
“锦绣宫,杜月笙,李随风到!”一声吆喝比天高,也宣告者来宾到访。
自有小厮为前引路,行至一处大殿之前。杜大家停住了脚步吩咐随风道:“你且先进去,我得有些准备。”
李随风点点头,知道类似的大家多半会是开场的嘉宾,少不得要登台献唱的。
与杜大家分别之后,李随风跟着小厮进了大殿之中,里面说不得人山人海吧,至少也是人声鼎沸。
李随风谁也不认识,天知道这些社会名流,大贾高官,文人墨客都是些什么货色。
就当自己来度假。
席位都是按照位置排放好的,一人一桌,一桌一席。都散在两便,中间空出大厅,供人欣赏歌舞丝竹之用。
李随风打眼一瞧,还真别说,还真有几个认识的。在大殿的偏远处有一处坐台,上面都摆放着各类乐器一看就知道等会儿用来配乐用的。
因未有开席,上面没有坐满,却有几个人在闲聊。李随风连忙打招呼:“各位师兄好。”
那几位乐师和李随风不熟,也认识有这么个人。点点头也算是认识了。
“几位在聊什么?”李随风跟随李彩云身边,也有了几分他自来熟的色彩,直接就加入进来。
“也没聊啥。”其中一位开口道:“刚才再说今天王府本来并无开席计划,突然接到通知,说要办一场晚宴。就是不知道为谁?”
李随风心里咯噔一下,应该不是我吧?
“就是,有外水拿固然可好,可我偏偏讨厌这种计划外的加班麻烦死了。”另一人接口道。
“有外水拿就不错了。没听今天巧儿姐说嘛,今天只是一场小宴会,要不了那些个。哎哟,您是没瞧见哪些没被点名的眼神哦,怕不是想吃了我们的心都有。”
“我管那些个干嘛?”之前那人回道:“这种事本来就是巧儿姐一人说了算的,平日里既不巴结,也不勤奋,老是出错,这种人巧儿又怎么会选?”
“哦?”李随风开口道:“听您这么一说,那似乎只要巴结好巧儿姐岂不是出演机会大很多?”
“太菜的也不行。”有一人回答道:“巧儿姐这个人办事还是蛮公平的,只要有本事,她也愿意给机会。”
“就是太严格,但凡搞砸一次,下次想来就难了。”另一人接话道。
“就是就是,哪有人不失手的时候嘛。”那人苦恼道。
李随风听了听,感觉似乎大家对巧儿姐的评价还不错,忽然想起来,他故作神秘,贱兮兮的问道:“诶,说起巧儿姐,最应该说的不应该是那个嘛?”
“哪个?”有人不知道。
“嗨,还能是哪个?”有人懂,立刻接话道:“最近都传疯了!”
“到底是哪个嘛?”那人急了。
“我看你是真的不懂哦。”那弟子见对方确实不知道,小声说道:“你附耳过来,我小声告诉你。”
那人也真听话,那弟子便过去小声讲了。“呀!”只听得惊叫一声,又很快被捂住了嘴。
“怎么可能呢。”被捂住嘴的,掰开了手,小声说道。
“这谁知道去?”那弟子白白眼,“不过听说有人瞧见过?”
“说那天看见巧儿姐从杜大家屋里出来。”那弟子看了一眼周围,补充道:“晚上,没穿衣服。”
“光着呢?哎哟,这可够刺激的。”另一人惊讶道。
“这怕传的谣言吧。”李随风接话道:“就算是那个,完了事也要穿衣服的吧。假的,多半假的。”
“我亲耳听到吴老六说的,不信,正好吴老六也在!”那人急了,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吴老六,老六,给我过来!”
那被叫到的名叫吴老六的弟子听到了呼唤,连忙放下那边的事儿,笑着过来了:“刘哥,您叫我,有啥事。”
“这位师弟不信你说的那件事。你现在就好生的讲一讲那晚上你亲眼看的发生的事儿!”那师兄指了指一旁的李随风。
吴老六看了一眼李随风,点点头:“得嘞,要说那天的事儿,我是亲眼瞧见,真真的。”
那是几天前的夜晚,我约了王府几个仆人几个一起搓麻将去。一搓就是半晚上。所以那一天我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了。
那时候我喝了一点酒,有些醉。一时之间看错了路。走错了地方,去了杜大家那边。
那老六说的眉飞色舞。
天地良心,我当时真昏了头,我本该路过杜大家那屋头时,我就该往回走的。然而我走错了,继续往前面走了。
直到走到撞上了墙头,我脑子才清醒了一些。我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
本来准备往回走的呢,但突然有事耽搁了一会儿。
“啥事耽搁了?”另一个女弟子问。
吴老六腼腆的笑了笑:“嘘嘘。”
女弟子一下子就羞红了脸:“真不害臊。”
“是你要问的!”老六扯了起来。
“咳,说正经的。”被呼唤作刘哥的人搬回话题道。
“诶诶诶。我正要说呢。”
我在墙角,方便了一会儿,正准备往回走呢。
便听得有嘎吱一声开启的声音。我心说,这么晚了的天,哪里会有人出门呢?
又脑子反应过来,这一片住人的可就只有杜大家一家呀。
我心说说不得是有什么事。我得躲起来,万一被瞧见了问起来,问我没事在杜大家门前晃悠是啥意思。我可说不清楚。
所以,我就立马躲在另一栋房角那边,心说等人走远了,我在走不就齐活了吗!
所以我就躲在墙角根儿,侧着。眼睛就一直盯着呢。我得看人走没走远啊。
正是这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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