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实派的，抽象派的，野兽派的，各种风格都有。

墙角旮旯的高瓷瓶里，插着几株水仙。

鱼缸里面的金鱼，摇着尾巴，在不停地游来游去。

打量了一下客厅里面之后。

杨大江用面部表情悄悄对旁边的周玲玲暗示了一下。

意思要周玲玲想办法去找思思身上遗留的头发或者别的组织碎屑。

见周玲玲心领神会后，杨大江笑着对中年女子说：

“大姐，虽然思思没在家，但有些问题，我想请教一下你。”

“请问。”

中年女子面带微笑，优雅的点头。

“大姐，请问，你是不是姓李？”

杨大江一边问。

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年女子。

“是的。”

中年女子微微点头。

“大姐，你是不是叫李慧雪？”

杨大江又问。

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年女子。

“是的。”

中年女子顿时一愣。

娇躯也微微一颤。

然后，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杨大江。

“警察同志，你怎么知道我叫李慧雪？”

中年女子（李慧雪）颇感不解的问杨大江。

杨大江没有回答。

而是又惊又喜的道：

“你果真是李姐。”

接着。

杨大江激动的告诉中年女子（李慧雪）。

“李姐，我是当年的那个小杨啊，你还记得吗，就是17年前，厦岗派出所的那个民警小杨，我的师父叫方言，你经常喊他方大哥。”

“什么？你？你是当年厦岗派出所的那个小杨。”

李慧雪声音颤抖。

感到难以置信的指着杨大江。

“是的，李姐，我是当年厦岗派出所的那个小杨。”杨大江忙道。

“？？？”

李慧雪的反应更加强烈了，浑身开始颤抖了起来。

接着，她忽然捧着脸，抽泣了起来。

杨大江本来想递纸巾给李慧雪。

可将纸巾递到半路的时候，他又赶紧收了回来。

然后，心情五味杂陈的看着李慧雪。

杨大江万万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自己会再次遇到17年前，惨死在观音滩那个小女孩的母亲。

他更是万万没想到，李慧雪和思思居然是母子关系。

杨大江清清楚楚记得，李慧雪当时只有一个孩子——观音滩惨死在强奸犯手中的那个小女孩。

他还记得，当年，观音滩那起奸杀案发生没多久，李慧雪就和她的作家丈夫离婚了。

没想到，现在又有一个儿子。

而且，儿子还有十五六岁了。

想到这里，杨大江突然又想了起来。

17年前，观音滩那起奸杀案发生一年后，李慧雪好像怀孕了。

听说，后来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难道她现在这个不男不女的儿子思思，就是当年那个大胖小子。

那么，这个思思的父亲，又是谁呢。

李慧雪为什么会将儿子教育得不男不女呢。

她可是一个画家啊。

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啊。

怎么会将自己唯一的儿子，教育得如此不伦不类呢。

就在杨大江满脑子疑惑的时候。

周玲玲从思思的房间出来了。

出来后，周玲玲向杨大江点了点头，暗示了一下。

杨大江心领神会。

他赶紧起身。

然后，一边递纸巾给李慧雪，一边对李慧雪说：

“李姐，别难过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要保重身体。”

李慧雪猛然抬起头。

看着杨大江，边哭边道：

“我怎么会不难过呢？我的女儿豆豆死了这么多年，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而且，听说，当年你师父方大哥为了追凶，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所以，我心里怎么能不难过呢。”

说完之后。

李慧雪又双手掩面，呜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