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颗药丸并非瘟疫的解药,而是毒疫的解药!
心中蓦然形成的猜想,让她口中的药丸再也咽不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含着嘴里生怕它融化了,而后“腾”的一声站起,疯了一般夺门而出。
猛推开房门,白衣在凉风习习中的飘扬便映了满眼。
还立在她门前台阶之下的易辞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刻惊喜转身,开口说“南乐……我……”
语音未落,后面的话全在顷刻间被堵截了个一干二净。
重力在脖颈上压了下来,一双手环在上面,重重压着他的后颈迫使他低头,站在台阶之上的人还轻轻踮了踮脚尖,合上眼皮垂下了浓长的睫毛,歪着脑袋将红唇贴了上来。
易辞一阵错愕,倏尔睁大了双眸,感觉到温热覆上自己清凉的唇,而后被啃得酥酥麻麻,引着心底些许甜蜜的悸动。
忽然,一颗圆体颗粒被送进口中,直直滑进喉咙,一只纤瘦白皙的手在胸口重重一拍,嘴中的颗粒便落入腹中。
而后,眼前的人已经退开一许,他唇上的温热正在寒风中慢慢消散。
南乐脸微红,只字未语,转身往台阶上跑去。
易辞呆愣过后立刻反应过来,顾不上她给自己吃了什么,任由愉悦之感油然而生。
他连忙大跨步追上要逃离的她,在房门关上的刹那死死抵住,然后一脚踹开,南乐力气不及他,只能眼睁睁看他闯进来。
易辞一个旋身翻转,一只手支撑在南乐身后敞开的门上,用胳膊环住她,把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头去看已撇过红晕的脸的南乐。
易辞垂头覆唇在她耳边,喷洒温热戏谑的气息“你还想跑?”
南乐觉得羞耻,撇过头不看他。
易辞另一只手抬起来去扳她的脸,捏住她诱人的下巴往起抬,迫使她直视自己的脸。
南乐双目迷离,红唇臃肿,微微蹙着好看的眉,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逃不了,索性就直勾勾的盯着他。
易辞玩味的说“我怎么能让你主动呢?”
话毕,又低了
低头对住南乐的唇深深吻住她。
南乐挣扎了两下,却因为易辞力气之大之霸道而徒劳无功,最后,在这湿热持久的长吻中瘫软沉沦了。
是的,她好像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
许久以后,易辞才慢慢放开了她,他捧着她的脸坏笑,“娘子可还满意?”
南乐的脸开始发烫,她恼羞成怒大喊“你出去!”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换在以前,她肯定先给这个登徒子两嘴巴子,可是现在的状况明明就是她先强吻了他啊,太理亏了,只能想办法把他赶出去以防他下一步动作。
南乐一听,更加奋力的推门。
易辞仍然轻松的抵着即将关上的房门,笑着说“娘子刚才给为夫吃了什么?”
南乐瞪眼看他“毒药!”
易辞表现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谋杀亲夫啊。”
南乐恨恨说“对,我保证你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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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伸出手一把将易辞推下台阶,“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易辞站在院中。
悠悠地,意犹未尽地笑了笑,而后悠闲愉悦的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南乐独自一人,心也安静了下来。
她要着手下一步计划了。
易辞的毒解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她不知道喂给易辞的药丸是不是毒疫的解药,但是她觉得风迟皓并没有想置她于死地的意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或许她可以去找风迟皓试一试,大不了就用些计谋把解药骗过来。
她方才对易辞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明日,他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冷冽的寒风吹响着冬季的号角,一身斗篷一顶帷帽,一把匕首一个食盒,一匹烈马在漆黑中寻路,快蹄前行。
一夜的马不停蹄,南乐再一次来到了和州。
抵达和州山岭前那座所谓寥生门的石楼时,已经是黎明。
南乐发射了飞笛,然后在石楼前的黄土地上铺开了方布,将食盒中的酒与点心放在上面,再将食盒的盖子盖上去以防灰尘弄脏。
漫长的等待中,她便坐在地上静看满山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