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骞捏着嗓子学起了苗韫的模样：“小芸，走吧，差不多要开会啦~”

叶继文的声音响起：“你被阉了啊？”

“不学了，别骂的那么难听。”

程恩麟有一个专门放试卷的风琴包文件夹，她找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里面找出了去年三校联考的三大主科的考卷，心里还在想着今年会考什么题。

余河延看了一眼，顿时间来了兴趣，他指着那张数学考卷对程恩麟问道：“我能看看吗？”

“看吧。”

他仔细地看着上面的题，难度都挺高的，突然就想起了文馨楼前公告栏上的三校联考成绩排名，程恩麟排在第六，在他看来那是相当的了不起，毕竟之前在榆州的时候就听说过了济海三校联考的难度。

“你打不打算参考？”

余河延愣了一下，指着自己说：“我吗？”

“不然呢？”

“我就不了吧……”

程恩麟放下手里的语文试卷，对着余河延挑眉一笑：“榆州九中高二下学期期末考第一名的这位同学。你在谦虚什么？据我所知你在榆州那会儿参加过不少竞赛，而且成绩都很优秀，应该可以用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来形容你了吧。”

余河延确实参加过各类青少年竞赛，不过他是奔着高额奖金去的，那会儿和他老子闹得难看，甚至还被断掉了生活费。

“那不至于，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爸呗，他还让我多向你学习呢，”程恩麟重新拿起试卷来继续看，“所以你参考吗？”

“参就参呗，”余河延话锋一转，“那天在早餐店遇到的那个方慈净很厉害吗？”

“她的成绩就排在我后面，你说她厉害吗？”

“厉害，不过我看她那天那个模样，好像很不服你啊。”

程恩麟：“前七名除了我都是十二中的，和她同校的都在我之上，而她孤零零排在我后面多少会不服气，知道我妈是谁后更不服了，觉得我是走后门才有的这个成绩，特意跑到咱学校来找我，给我放了狠话，让我今年必须参考，那会儿我还挺生气的。”

“现在想起来还会生气吗？你那天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啊。”

“其实现在重新想想，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或许我也会像她这样不甘心。她家境不好，是为了奖金才会这样的，去年只有前六名能拿到奖金，她铁定的计划被我打破了。”

余河延紧盯着程恩麟的双眼，此刻，感觉她的眼底多种情绪交错着，方慈净对她而言应该是亦敌亦友吧。

前桌那两人，叶继文正在不断学习从而提升自己英语作文的水平，她暼了一眼旁边的何骞，这家伙从刚才就静悄悄的，本以为他睡着了，居然是在默背文言文。

“你也是学习上了啊。”

“你别说话啊，这会儿好了，被你打断了。”

叶继文把何骞的课本拿了过来，原本干净到像新书一样的页面，此刻用红笔写满了该有的笔记。

“你什么时候写的？”

何骞把课本拿了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说：“还在医院那会儿，我让潘准来看我的时候顺带把他课本的拿过来借我。”

“你终于要努力了啊？我可太欣慰了！”

“咳咳！”叶继文没压住声音，黎希咳了两声专门来提醒她。

“我还以为在医院那会儿你是装模作样地呢。”

何骞的眼神异常的坚定，他一字一句地告诉叶继文：“叶继文，你带带我吧，我会好好学的，我不会再向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了。”

想起医院里的那个牛皮纸袋，叶继文总感觉何骞突然这样应该和李姝恩有关，但也不能否认，他是真的要为了自己努力。

叶继文缓缓开口回答道：“行，我会教你的，但不准再像以前那样半途而废了。”

“我发誓，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