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世利忙三火四地把大家让到屋里,又转身来到外屋,给灶坑内又添上了几锹煤烧起炕来。不一会儿,姚世利的母亲和吴馨分别端来了瓜子、花生,还有一盆洗净的苹果梨放在了炕上的小桌上,热情地招呼大家品尝。
坐在温暖的大炕上,大家吃着聊着,不知不觉都聊起了各自的童年,同属七0后的大家,无论城里还是乡下,玩具和玩法几乎是一样的,男孩们打啪叽,弹玻璃球,滑冰车,女孩们翻花绳,跳皮筋,玩嘎拉哈东北早年民间女孩们非常盛行的游戏。说起玩单刀冰车,家住农村的郭长青和孙少华最有发言权,孙少华甚至兴冲冲地说起童年和罗勇甚至等不及水面完全封冻,就迫不急待地带着各自冰车到河边去玩,结果滑在他前面的罗勇折进不深的河里,不但棉鞋灌了包还弄湿了裤子回家挨了姑姑一顿胖揍,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时候郭嘉带我出去滑冰车,跟你的经历差不多,不过掉时冰窟窿里的是我,还好不深,吓得他冰车也不要了,背着我哭着往家跑”一向很少插话的杨宇兴冲冲地说。
“谁?!郭嘉?!”孙少华最先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杨宇。
“哦,他家住在我家的前面”杨宇也感到说走了嘴,不自然地说。
孙少华抬头看了看一脸吃惊地鲁盖,又扭头看了看表情不自然的陈香,顿时明白了什么。
直觉告诉他,看似杨宇和陈香关系有些疏远的原因,就出在这个曾经追求过陈香的郭嘉身上。
高高的个头,经常穿着西装打扮的郭嘉,孙少华从来没有和他正面接触过,还是鲁盖有一天在学校的操场上悄悄指认,他才有了初步的印象。
“过去那些糗事又不是什么光荣历史,就别在提了!”姚世利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赶紧出面打圆场。
此时已到了晚上九点多钟,姚世利看看表,从炕上的立柜里拿出几套被褥铺在炕上。“咱们今晚就在这炕上对付一宿吧,不过,我有个要求,女生睡炕头,男生睡炕梢。”姚世利暧昧地开着玩笑。!爱奇<ahref&qut;<ahrefhttpi7x&qut;targetblank>httpi7x&qut;<a>target&qut;blank&qut;><ahrefhttpi7x<a>targetblank>i7x<a><a>免费阅读
鲁盖抬头看看一脸茫然孙少华,不自然地笑笑。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单独在外面过夜。”陈香看着铺好的被子叹了口气说。
“我也是。”杨宇也轻声附和着。
“嘿嘿,姑娘大了不由娘啊!”鲁盖低头摆弄着苹果梨,笑着说。
“呵呵,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孙少华漫不经心说。
听到这话,几个女生慢慢反应过来,一起瞅着孙少华,渐渐都变了脸色。
几个男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愣着
干什么,还不打他!!”陈香说完,抓起枕头,最先飞了过来。
正闹着,电灯忽然“唰”的灭了,大家都停下了手。黑暗里姚世利尴尬地说:“乡下就是这样,估计大风又把哪根电线刮断了。”说完,他摸着黑来到外屋,点着一根蜡烛插在酒瓶子里,摆在炕上的小桌上。
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蜡烛渐渐亮了起来,照的屋里人影绰绰。
“漫漫长夜的,孙少华你你不是屁嗑挺多吗,给大家讲个故事解解闷吧。”看着几个女生望着蜡烛若有所思的样子,史耀威笑着对孙少华说。
“我?!这么忠厚本分老实善良的人,没有屁嗑。”孙少华还想着刚才的事,一时还没心思。
“别卖关子啦,虚伪。”郭长青有些不耐烦。
孙少华抬头看了看齐聚在自己这里的目光,忽然不可捉摸地一笑:“那你们可得做好思想准备。”
陈香坐在孙少华的旁边,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哼!讲就好好讲,不许耍花招。”
孙少华笑笑说:“我说的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延疆大学的真人真事。大家都知道,延疆大学的校址是在日本占领延疆时的间岛监狱拆后重建的,里面有很多冤死的鬼魂。”
鲁盖听了点点头:“这个我也听说过。”
孙少华对于鲁盖的配合投以会心的一笑,扫了大家一眼接着忽然压低了声音:“话说八四级中文系有个女生,长的特别白,白到什么程度呢,脸上几乎看不到血色,据说头发有大半都是白的!她还非常喜欢穿着白色的衣服,平时她阴着脸,话特别少,独来独往的,全校同学把她当成怪人,都远远地躲着她。”
“真的假的?”杨宇瞪大了眼睛问。
“让他接着往下讲。”吴馨托着下巴全神贯注地盯着孙少华说。
孙少华清了清嗓子,压低着声音接着说:“有一年刚入冬,也就在这个时候吧,学校的男女生们都在给自己的宿舍订塑料布御寒保暖,有个家在延疆市名叫吴妮的女生和这个女生一起也在订着她们宿舍窗户的塑料布,那个女生站在窗沿上,吴妮站在窗下,给她递着锤子和钉子,忽然,吴妮的手背上滴上了两滴红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