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陈香听了也吃了一惊。
“应该是真的。史耀威跟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孙少华表情认真地回应着。
俩人正悄悄说着话,忽然看见过车以后冷清的环城北路远远过来俩个人,并排推着自行车,看架势打算从陈香和孙少华脚下的小路上山。
看着俩人把车子停在山下,顺着小路上山越走越近,躲在树荫里的陈香和孙少华都大吃一惊!不由得相互望了望。
令孙少华和陈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上山的这俩人他们都认识,一个是柳玉娴,一个是葛春来。
孙少华对这俩人实在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特别是这个和他同届理科五班的葛春来,在孙少华领着陈香在校园公开亮相以后,还在给陈香写着情书,按照鲁盖的说法,自恃家里有丰厚的糖衣炮弹准备轰倒陈香,孙少华也是后来打听才得知,葛春来的父亲是延春矿务局的一个处
长,家里住的是城南处级干部的二层小楼。
眼看着俩人越走越近,孙少华拉着陈香从树荫里站起身走了出来。
葛春来和柳玉娴沿着上山的小路一前一后走着,时不时说着话,抬头猛然看见孙少华站在前面不远的小路上,都吓了一跳,顿时呆在那。
手里拽着不情愿的陈香,孙少华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居高临下看着俩人,他发现柳玉娴的脸由白转红,尴尬的不知所措。
“真巧啊!这个地方挺安静的,我们给你俩腾地方。”孙少华说完,看着葛春来白净大脸上那对双眼皮的大眼睛,不屑地一笑。
反应过来的葛春来狠狠瞪了孙少华一眼,气急败坏地拽着尴尬慌神的柳玉娴从他俩身边侧着身子匆匆走过,柳玉娴不小心还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在葛春来的身上,狼狈不堪。
“你这是干什么呀?非得得罪他们吗?下山后俩人推着自行车走在路上,”陈香对孙少华说。
“咱们也没地方躲,索性就光明正大的,不像柳玉娴,表里不一,口是心非,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咱俩就能光明正大的啦?!”陈香停下脚步,沉着脸说。
“这个葛春来,心思还挺花花呢!”孙少华也停下来,一脸鄙视地说。
“别笑话人家了,你能保证你从一而终吗?”
“当然能!”孙少华说着拍了拍胸脯看着陈香,一脸严肃地保证说:“山伯永恋祝英台!”
眼前似乎是什么场景勾起陈香的心事,她蹙着眉看着贫嘴的孙少华,欲言又止,幽幽地叹了口气。
开学升入高三以后,学习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没有讲完的课程在抓紧赶着进度,老师留给学生的作业量也空前加大,孙少华由于高一基础打的不牢,明显感到了吃力,期中考试的成绩排名与以往相比明显的落后了。陈香的考试成绩和排名也不理想,这和她暑期去南方老家有关。令孙少华感到祸不单行的是,俩人的恋情似乎被陈香的母亲发现了。
“周日你到我家学习的事暂时先取消吧。”晚自习孙少华送陈香回家的路上,陈香犹豫了半天,下了很大的决心说。
孙行华明白,陈香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自己上周在她家发生的那次意外。当时他俩谁也没有想到,陈香的母亲会在上班的途中突然折回家取落在卧室的bb机,偏偏那天,孙少华又比以往提前了十分钟到陈香家,俩人一前一后进屋,相隔不到两分钟。
孙少华至今也忘不了陈香母亲,确切地说陈香的养母金丝镜片背后那双充满不解和怀疑的眼睛,像x光机一般从上到下扫描自己的眼神。
“不用说,你妈一定怀疑我了。”孙少华泄气地说。
“我妈说这孩子是不是常到咱家来呀?不然赛虎咋没动静呢?”
孙少华“呵呵”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他没想到,费尽心思交下的这个无言的朋友,却用无言出卖了自己。
“避避风头再说吧。”陈香情绪不高,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孙少华心里也很失落,每周只有这么一次单独和陈香相处的机会就这么被剥夺了,他很羡慕郭长青和刘春梅,俩人半公开地交往着,最近他听郭长青讲,春梅的哥哥刘春城甚至已经默认了俩人以学习为主的恋情。
最尴尬的莫过于柳玉娴。自从两个多月前在北山被孙少华撞见后,每次教室和学校内外相遇,都目无表情板着脸,一幅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直到最近的周五上午,她从收发室取回班级订阅的杂志和信件,顺便捎回了一封本市合川乡的来信递给孙少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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