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吓得赶紧扶住林父,一边哭一边喊着:“老爷,老爷,你可别吓我啊!”
胡豹见他们确实不知情,心中也犯起了嘀咕。他仔细想想,就算林婉儿逃跑了,也不可能躲在家里等着自己来抓。于是,他冷哼一声,带着手下人转身离开。
“走,去赵贵家!”胡豹骑上马,带着众人扬尘而去。
赵家此时也是一片慌乱。赵老爷正因为儿子离家出走,尚未过门的儿媳妇婉儿被迫嫁给胡豹当妾的事情而发愁,听到胡豹带人前来的消息,心头一紧。
胡豹闯进赵家院子里,白冷猿替他大声问道:“赵老爷,林婉儿--不,局长的四姨太,是不是被你儿子救走了,识相点赶紧把他们给交出来?”
赵老爷赶忙赔着笑脸:“白队长,胡局长,这从何说起啊?自从赵贵去了土黄山,我已经不认他这个儿子了,哪还会管林婉儿的事啊!”
胡豹盯着赵老爷的眼睛,试图看出一丝破绽:“当真?”
赵老爷连忙点头:“千真万确!胡局长,我哪敢骗您啊!”
胡豹在赵家也没有搜到林婉儿的踪迹,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那狰狞的面孔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可怖。他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这林婉儿到底能跑到哪儿去?”胡豹骑在马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骏马吃痛,长嘶一声,马蹄扬起一阵尘土。胡豹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妈的,去土黄山,我就不信这帮人竟敢跟老子作对。”胡豹大声怒吼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树上的飞鸟。
此时,大队长白冷猿赶忙上前,他一脸的疲惫与忧虑,小心翼翼地劝道:“大哥,咱们跟着您跑了一天,兄弟们都有些累了。这土黄山的土匪可不是好惹的,万一到了那儿一言不合跟他们打起来,咱们得提前做好部署啊。不如明天一早再去,也好有个周全的准备。”
胡豹怒视着白冷猿,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但片刻之后,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咬了咬牙说道:“好,那就明天一早!”
然而,第二天当他们来到土黄山时,大当家白孝德双手抱胸,一脸戏谑地告诉他,赵贵已经带着林婉儿离开了。胡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可恶!”胡豹仰天咆哮,那愤怒的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胡豹回到三岔公安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心中不停地思索着:赵贵这个混蛋到底会带林婉儿躲去哪里?自己同四姨太还没圆房,就在眼皮底下被人抢走了,还把他也给五花大绑了起来,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几天后,赵贵在利桥给佃户们减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吴砦城里。胡豹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火冒三丈,他“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茶杯震得跳了起来。
“这会看你往哪儿跑!”胡豹咬牙切齿地说道,“来人,给我集合队伍,立刻前往利桥,我要把赵贵大卸八块,方解我心头之恨!”
胡豹带着属下,浩浩荡荡地朝着利桥奔去。一路上,狂风呼啸,胡豹骑在马上,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让赵贵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