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只要付钱，普通人也可以住驿站的。但现在是战时，非官府人员一律不得住驿站。

客栈里，王凌和小妹一个房间，殷夫人母女一间房，张名振、牛四等五人一间房，总共要了三间房，一天连吃带住半两银子，殷夫人直心疼。

王凌等小妹睡了，夜深人静时，王凌回忆了一下明末历史，知道现在孙传庭在崇祯的催促下已经出了潼关，兵分两路夹击李自成。李自成已从开封移师汝宁，得知孙传庭西出潼关，便主动迎击，双方在郏县展开大战，由于连日阴雨，粮草不济，以及罗汝才的援兵及时赶到使李自成反败为胜，孙传庭败回陕西。

接下来，李自成便会占领河南黄河以南的大部领土，并率兵进入湖广，占领襄阳，承天，于崇祯十六年改襄阳为襄京，自称大顺王……

孙传庭于崇祯十六年八月出潼关与李自成汝州大战，结果被势不可当的农民军杀得大败，孙传庭也葬身乱军之中……

传庭死而明亡矣！

如果孙传庭不冒然出陕西，则李自成不敢攻打北京，不攻打北京，明不会在崇祯十七年灭亡，历史便会改写。

将军一念之间，历史便会山河色变。

历史没有如果。

王凌可不可以当这个如果？

当然，王凌不会傻到去找孙传庭，劝他不要与李自成决战，好好经营陕西、山西，牵制住农民军即可，越早决战，大明灭亡越快……

那样，孙传庭会毫不犹豫把他作为李自成奸细杀掉的。

上太行？下山东？还是下南京？

王凌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