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石,你醒了?”柳莺莺惊喜的望着阿石的下巴,见他一脸威胁的看着胡大。
“放我们走,不然……”阿石将手一扭,就听到胡大的手发出“咔嚓”一声。
“啊——”胡大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的手!他的手好像脱臼了!
胡二见这情状,也被吓住了,他结巴道:“你……你……你敢伤我哥,我们要报官抓你!”
柳莺莺怒道:“报啊!我倒要看看,林大人到底要治谁的罪!”
这话无疑让胡二心虚了,是他们把人诓进来下药在先……
柳莺莺回头看了眼瑟缩在门框边的胡小妹,转头对胡大胡二道:“你们若有胆,现在就把她带到县衙,连夜敲鼓上诉,让攸县的人都看看!”
说着,就真的要去抓胡小妹一起走,胡小妹哪里敢呢,她尖叫着拍掉柳莺莺的手,躲进卧房把门一关,她做小老婆的事情若公之于众,那后半辈子哪怕是下药去骗也骗不回来一个夫婿了……
胡大还跪在地上嚷着手疼,齐嫂早跑过来察看,胡二惧怕阿石的身形,贴在墙边不敢动作,只剩下一个方嫂守在楼梯口,柳莺莺一步步扶着阿石往楼梯口走去,方嫂瑟缩着也躲开了。
“阿石,忍一忍,我们先回去。”
柳莺莺小心翼翼的扶住阿石大半边身子,慢慢下了楼梯,走出了胡家的大门。她顺着墙边慢慢走着,阿石太沉了,压得她根本直不起腰,她只能一手扶着他,一手借力支撑墙面。
“莺莺……莺莺……”
阿石朦朦胧胧的喊着她的名字,右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衣料摩挲着。
“阿石,别动,还没到……啊,阿石。”
阿石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嘴唇也来到了她脖颈间游移,柳莺莺四下看了看,见路边树丛植被茂密,只得扶着阿石跨了进去,道:“阿石,我们就在这里,先给你把药劲解了。”
“莺莺……”
阿石早已忍耐到了极限,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只知道面前的人是他心里唯一的挚爱,他可以无所顾忌的与她欢好……
阿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他只觉得身上冰冷,寒风掠过让他一阵瑟缩,就好像自己没穿衣服躺在外面一样……他下意识低头一看,顿时就大脑一片空白。
他,真的没穿衣服,还躺在草丛地上。
阿石转头一看,只见柳莺莺裹着他的衣服窝在他怀里,昨夜的记忆慢慢涌上脑海。
阿石记得,他去阿絮的外祖家送东西,胡老爷子一定要留他吃饭,他不肯,只喝了胡二给他倒的一杯茶就不省人事了。
后来,胡大就扶他到厢房里歇息,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觉得房间里有人,他睁开眼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脱了衣服,还要来给他脱,嘴里说的也听不清是什么话,他不停的推搡着她,可那女子不依不饶,一定要来亲他。
他想跑,腿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身子也越来越燥热,脑海里满是与柳莺莺在浴桶中缠绵的样子,他没办法,只得死死贴床趴着,不让那个女子碰到他。
后来,在他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柳莺莺来了,将他带了出来,再后来,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阿石看了看四面透风的草丛,他甚至能借着微弱的天光看得到不远处的楼阁,他忙将柳莺莺身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回头一看却见她只穿着单薄的中衣,阿石只得帮她把衣服也穿上。
扣纽扣时,阿石发现柳莺莺的半边脸是红肿的,他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还有五个指印。
昨日……她被胡家的人打了?!
柳莺莺一睁开眼就看到一脸怒意的阿石,她疲惫的支起身子,道:“阿石,你醒了?我们回去吧。”
昨夜阿石要了太多次,她的身子都快散架了,根本没睡多久,刚刚若不是阿石给她穿衣服的动作太大,她都醒不过来。也好,也该趁天亮之前回去,不然被别人看到他们在这里,只怕要起事端。
柳莺莺刚说完,就觉得身下一空,原来是阿石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我抱你回去。”
有人抱当然好,柳莺莺朝阿石甜甜一笑,就舒舒服服的靠进他怀里闭上眼睛,她问道:“阿石,昨天,你为什么不从了那个胡小妹?”
“……她不是你。”
“嗯?”
“莺莺,我只想要你。”
虽是早已预料的答案,可听阿石亲口说出来,柳莺莺还是十分受用。她在阿石怀里蹭了蹭,其实,昨天一掀开幔帐看到阿石的样子,她就已经明白了阿石的心意,那可是飞燕喜春丹啊,有多少药力她最是清楚,阿石能撑住等她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石,做得不错,回去奖励鸡腿!”
他们回来的时候小秋小冬还没醒,门是虚掩着的,阿石抱着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的柳莺莺跨了进去,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到床上,小心的掖好被角,慢慢退了出去。
柳莺莺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阿石给她带了油条和肉包,她吃了几口就带上画具叫上阿石一起往林海业家里去了。
到了林海业家,他们家竟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的人,且这一家人都穿戴好了,单等着柳莺莺来作画。简单问候过一番,柳莺莺就展开画纸开始作画了,莫遇植的画具和颜料都是好的,画起来一点也不费力,不过半日的时间,一副全家福就新鲜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