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一天没露面的老爹玛尔汉来陪乌苏里氏用膳。
“老爷,您可想好要给女儿取个什么乳名了?”乌苏里氏看着对面的丈夫,忍不住开口问道。
“其华,你可还记得,去年我奉圣意北上时,你托人寄给我的诗句?”玛尔汉沉吟片刻,放下了手中银筷,看了一眼一旁的乳母素嬷嬷抱着的女儿,一时间神思有些飘远。
乐锦: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乌苏里其华,倒是个好名字。
“自然是记得的,妾身写的正是易安居士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中的,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乌苏里氏没有忘记,当时几近断了联系,为夫日夜担忧,便千方百计托人送去这一句话,也盼望丈夫早日得归。
“对,云中谁寄锦书来,道尽相思意,其华,咱们的小格格,”玛尔汉看了看顾自玩手指玩的正欢的乐锦小朋友,沉声道,眸子里一片柔和,“就叫锦娘,闺名乐锦,兆佳乐锦。”
哇哦,看来她老爹老娘感情着实不错,都是饱读诗书啊,生生干了一碗狗粮……
不过,锦娘,乐锦,除了和之前的姓氏不同,没差,不错。
“可是,老爷,家里的女儿家都是从乐从宝字头的,锦娘这……”乌苏里氏支吾道。
“锦娘是你我的孩子,是兆佳府的嫡女,自然是与众不同的。”玛尔汉深情款款道,还隔着桌子摸上了乌苏里氏的柔夷。
自生产后,乌苏里氏一直补汤药膳不断,身子比以前也是丰腴了许多,尤其是……咳咳,玛尔汉老脸一红,连忙从妻子身上移开了视线。
乐锦:h,这么对一个单身多年的宝宝,真的好嘛?!
乌苏里氏和丈夫十几年夫妻,怎会不知对面的人此时在想什么,脸颊两边泛起了薄薄红晕,轻轻嗔了一声,挣脱了丈夫的手。
“对了,老爷,再过些日子,容娘就要开蒙了,妾身想请之前教导过宣娘的周家娘子过府,继续教导容娘。”乌苏里氏垂首掩了掩口鼻,以此轻遮脸颊红晕之色,转移话题道。
“那是再好不过,”玛尔汉内心愉悦,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