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酸苦,自己为何要应了长彦去手撕浅宁,分明是自己作。
略略的缩了缩,朝他怀中挣脱了出来。
本是戏耍长戈,此番倒是被他戏耍了,转过身,瞧向了苏浅宁。
她此刻两行热泪从眼角划了下来,泣不成声,梨花带雨的,我瞧着,竟有几分心疼。
她待长戈倒是真心,守候了几百年,甚至宁愿放弃去昆仑拜广离真人为师的机会,要晓得广离真人乃元始天尊座下的嫡系弟子,若苏浅宁拜师,过个两三百年定能成个上仙,前途一片光明。为了他,她却甘愿做这些个小仙娥,小婢女做的事儿,深情款款,日月可鉴,不禁觉着心亏的很。
情爱之事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只要是道德尚可的范围,追求真爱又有什么不对?又或者超出道德亦同我无关,倒是我,对长戈没那些个心思,却还助纣为虐棒打鸳鸯,真真是不该。
可要我说那些道歉的话,我却也委实说不出口,左右是长彦怂恿惹出的祸事,那这烂摊子便交给他们父子俩罢了。
拂了拂袖,“罢了,罢了,我此前未瞧清楚,曲解了长彦的话,如今瞧了瞧苏姑娘,倒是真心似海深,情意如云高,委实是动人。”
又朝长戈望了一眼,“长戈上尊且莫要辜负了。”
这也算给了他们台阶下了,至于长戈要不要同苏浅宁在一处,那也不是我能管的事儿,便趁着他们发愣的间隙化了道烟闪走了。
如今是月上柳梢的时辰,我今夜若宿在月王府的房间或花树上,难免被长戈逮着,适才扰了他的姻缘,他这人喜欢美女,难保他不会当夜寻仇。
无论如何考虑,今夜在外头都比在月王府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