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与白泽一身酒气的回了院子。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小白的房间,见那边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安心少许。
只是在两人蹑手蹑脚打算回屋休息时,厅堂的正门缓缓打开,堂内无人,桌案上一如既往的摆放了两碗粥和醒酒汤。
这回反倒是白泽两人有些不自在,就像是做错事被抓的小孩子,心里有些许的愧疚。
二人落座,安安静静的吃完桌案上的粥,味道是熟悉的,毕竟每次上山赏月,晚归之时都会有这一碗粥在等着二人。小院里的温情就是这么普通。
翌日一早,白泽就拎了个小树墩坐在房门口,靠着墙,手里不知哪儿翻来的瓜子。边磕边看着许安门前那棵桃花树。
最早那里是一棵歪脖柳,现在那棵寿终正寝的树,都做了许安屋子的房梁了。要是没有那棵歪脖柳,想来许安也就不会找上门来。至于之后的事情,环环相扣,仿佛一切早有准备一般。围绕着许安和小白就展开。
白泽总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这让他产生一种不适应的感觉,不是不适应事情的发展,而是不适应自己能做的事越来越少。许安是个引子,在许安和小白这一系列事情之下,有人想剥夺他的能力,想将他打回原形。
那个人想让他从最初开始,只是白泽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想让自己从头开始,为什么还要留下自己这渡劫境界的元神。干脆元神都抹去从头再来不好吗。
这是白泽一直困惑的。
他不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意图,所以他更怕,怕许安和小白的相遇是一场精心的策划,怕小青性格转变也会被对方拿来谋划,怕许安一只脚踩进这个烂摊子里就出不去了。
直到借法相杀黑袍小道士的那天,白泽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那场战斗许安的金身法相伫立天地之间,声势不说多么浩大,却怎么也不该舍了法相去窥视一个受伤的元神。
而那人这么做了,白泽就只能认为,那人的目标一直就是自己。如今再回头想这些事儿,白泽只觉得将自己的身躯弄的千疮百孔,将自己的元神弄的伤痕累累。让自己从一个鹤立鸡群的修士,变的泯然众人,说不得还真是一种隐藏的好手段。
可就这么将那人当作盟友,白泽也是做不到。不管那两位幕后之人想利用白泽做什么,白泽都清楚,他们两方都没有在乎过除白泽之外人的死活。
小白不是一次深陷死局,许安也是。以这种手段逼自己耗费心神将那点仅剩的气运挥霍。许安最为不耻。
现在他只想好好修炼,保护好自己这两位妹妹,至于那个书呆子,说来他要是个普通的修士,白泽自会担心。但是如今看来那臭小子家世可不小。这倒也好,家世越大牵扯的就越多,因果自然就越多,反倒不会被人牵扯进来。
这也是小白和许安暗生情愫白泽嘴上说着要弄死许安,心里却不怎么抵触的原因。他知道,若是小白同许安有了联系,说不得能从自己身边剥离出去。到时只剩下小青,自己也能更加从容一些。
不知不觉瓜子磕完了,许安也到了启程的时候,谢停和许安要返回建康,路途遥远。早些起身也好早些到达。
白泽见小白走出屋子,就打算先进屋去补个觉,让给两人的时间多一些。
“哥哥,有些话我想同你讲。”
白泽心领神会,挥一挥手。
“他喜欢你那点事儿,我比你都先知道。没啥可说的,等他下次来八抬大轿给你接走就是,书呆子我可告诉你,别家姑娘有的我们家小白一样都不能缺。要不然多少个砚台也护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