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上,那个算是白泽三人旧居的山洞里,最近每天晚上都会迎来两人。
许安和白泽坐在当初白泽和两位姑娘结拜的地方,对着澹月呼吸吐纳,别看这两位曾几何时都是本事不俗的修士。
现如今也只能落得个虎落平阳的下场。
好在这日月之辉,对身躯体魄有温养之意。开春之后白泽就拉着许安常往这边跑。
“你小子绝对是个天才,嗯,可能跟我比差了点不过也不容易了。”
白泽感叹的看着许安最后将一丝月华从体内驱出。
他听说了儒家的境界,心里大概了解,这书呆子本身就打算跻身纪书之境,没想到碰上了个硬茬子让他心境受损,又被那个青楼小娘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一来二去那点破境的机缘和心气就都散了。
不过现在,好像他又找到了一条路,白泽冥冥之中有种感应,许安离破境只差一步。可这一步具体是什么或许只有许安才知道。
“白兄若不是天才,想必也不会借法相一掌打碎我的砚台。”
白泽还是很受用的,毕竟这书呆子夸人倒是真心实意。
“可惜啊,我这元神倒是坚韧的很,就是这体魄跟前两天你那漏风的屋子没什么区别。”
许安一笑学着白泽靠在树藤上说道:“说道体魄修养,我游历时听说太和山上的天髓经妙处无穷,只是我太和山并无友人没法引见。白兄若是有闲暇可亲自去看看。”
白泽手指敲着太阳穴一想,太和山?那不就是武当吗,武当的功法确实有其神奇之处,可武当的功法在他还没被雷劈的时候就是不外传的。
自己这么贸然前去说的好还行,说的不好,他一人可打不过人家一个门派。
白泽拍着许安的肩膀说了句谢了,便顺着那伸出洞口的树干滑进了洞里,不一会儿,就拎了两壶酒出来。扔了一壶给许安。
“过年那阵我偷偷藏的。别和那两祖宗说。这酒没有劲道。多喝点问题不大。”
许安只能苦笑,白泽这做兄长的有时候还真是如履薄冰。
接过酒两人撞壶对饮。喝的开心了便指着天上,高谈阔论,评价一番日月星辰。
酒已见底,白泽打了个酒嗝。看着相对而坐的许安。他已有些醉意,头耷拉着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酒壶。
“你这也不太行啊。哎,书呆子?”
白泽拍了拍许安的肩膀。只换来了一句低声的,在呢。
“你是不是喜欢小白?”
又是一句低声的言语,喜欢。
白泽双手拢在自己宽大的袖子里,默不作声。他看着云遮雾绕的弯月,满脸的笑意。
还未等白泽说什么,身旁坐着的许安猛的起身。
“我喜欢,可我配不上她。”
说完便栽倒在树干上。
“嘿,就凭你这句话你就配喜欢她。”
白泽将酒壶放在树上,背着许安一步跳下树干。就这样默默地向山下走去。
“嗯,回去就说酒是你买的。一醉解千愁,何况相思意,是不?”
严冬已过,春意早归。
青城山山脚下的那间院子里,又多了个房间。小屋子不大,摇摇晃晃,缝缝补补,盖的仓促,盖的简陋。
那正是许安的房间。小白说总不能让许安一直睡在厅堂里,白泽也是觉得不方便,就砍了院子里那棵歪脖柳树弄了一个一眼望穿的小屋子。
刚盖成的时候,漏雨漏雪,山脚刮风能从屋子穿个透。
小青说还好住这屋子里的是许安有些底子,这要是个普通人,都活不到开春。
不管屋子破成什么样子,许安是高兴的紧的。就在这破屋刚盖成的时候亲自跑到镇里买了些菜,做了一桌子,也忘了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话了。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酒量不好。又拉着他喝酒。”
看着趴在白泽背上的许安,小白有些嗔怪,帮忙将许安扶到床上转身就抓住了要跑出院子的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