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女鬼拥簇下出了红楼,引得鬼差连连刮目。
心想小鬼有何种能耐。
花街柳巷,能让女鬼留念,只能是那方面能耐。
刚离了牛香香,小鬼们便凑上来,攀谈交情。
陈破命哪有心思,应付几句,便回油锅狱。
离开一天多,油锅狱和以往一般,不死不活。
进得油锅坊,谢必安两鬼倒算勤快,命片虽有瑕疵,倒也有模有样。
应付地府没问题。
交代好好守着油坊,地府派发差事,能做的必须做,不能做的暂且搁置一旁,等他回来。
两鬼练了一日,信心提了不少,可听陈破命口气,要他俩挑大梁,总不免心悸。
“师父,你什时候回来?”
“三天,最多四天。”
两鬼还想言语一声,陈破命已出了油坊,直奔鬼王李的油锅。
“真要请假?”
“头儿,七天前不是已打过招呼了吗,真有急事!”
“你小子一个嫩头青,有什急事,可要想清楚了,油锅坊是地府重点推进的项目,天庭在背后盯着呢,别出了茬子。”
“放心吧,谢必安俩小子靠谱,能搞得来。”
“他俩杂锅,出了错顶不了罪,最后还要算你头上。”
“行行行,全算我头上。”
陈破命纳闷,今儿鬼头怎婆婆妈妈起来了。
三天前已应允,现反抓着不放。
鬼王李极无语,一般小鬼早被他三两句吓住了,偏偏这位身后关系,上头怪罪下来,真能顶得住。
至于油锅技术,都仔仔细细推敲两天了,方案换了十几个,都没陈破命幽魂好使。
跟麾下小鬼讨要技术,实没脸皮。
可拿不到手,心灼难受。
“请假没问题。”脸皮是不能要了,“油锅坊里,谢必安变化的那个法子,得教我!”
“我哪有手艺?”
“就那个大头。”
“你又闯我油坊?”
“闯多难听,那是视察工作。“他也赖皮起来,今反正得将技术拿到手,“说吧,给是不给。给了嘛,我就说你这次出去是公差,要不给....”
“就说我偷跑出去,旷工呗!头儿,那就是小玩意儿,怕你瞧不上眼。”
陈破命嬉皮笑着,
“不过练变身需要精魄,我就炼了两个,俩小鬼用着,谢必安就懂,没事你到我油锅玩玩,顺便还能指导一下,别真让油锅坊出了事。”
“好啊,让你带徒弟甩我头上来了,到底谁是头儿。”
“你是,你是,就是玩儿,也可以带头锅瞧瞧,回来有时间,我多炼几个,全配备够了。”
鬼王李总算乐起来,可语气极正经:“破命,我知道你出去不是胡闹,也拦不住你。
你是我百年来见油锅天赋最好的,这一身手艺,我攒了百年,真不想白白送进六道里。
地府,没我们这些老鬼撑着,早就塌了。
我瞧现在形势不对劲,这个阎罗也不靠谱。
不要像那些小子一样,进来混两年,跑天庭当个天兵,还得有手艺.....”
“放心吧,头儿,油锅我不扔,天兵,我也不稀罕。
至于你投胎的事,也得缓缓,等我稳定下来,好好给你谋划。
没我允许,你这身手艺,必须保存好了。”
嬉闹一番,再不敢逗留,出了油锅狱。
于‘牛香香’处见了牛三,汇合一起,出了北门,跨过奈何桥,重新钻进阳间花花世界。
......
油锅狱里
女鬼贴在余沧海耳边,低声汇报:
“陈破命又跑了,就在刚刚,说是请了五天假。”
“五天?好啊,地府给他鬼坊,不好好经营,擅离职守。
走,找鬼王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