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二月红把他送到第一排,看见他坐下后才去后台扮装。
陆离乖乖在第一排中间等,张启山也在。
他身后坐着那个一惊一乍的...精神病。
他身上披着军官的披风,穿上军装的他看起来比穿西服要正气些。
“小先生,好久不见啊。”
‘是吗?前天刚见过吧...’
“呵呵...”
陆离双手缠在一起,勾来勾去的。
他想问能不能去他家做客,他想看佛像。
“小先生,我能叫你阿离吗?我想我们也算朋友了不是吗?”
‘这倒没问题,大家都叫他阿离。’
“嗯。”
张启山笑容扩大:“那,阿离。”
阿离这两个字,被他念的低沉又充满磁性。
张日山在身后看他的侧颜,他的眼睛闪了闪,在心里念着阿离。
真是个好名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开场了,陆离转过头认认真真的听二哥唱戏。
霸王别姬,虞姬为情痴。
遥想当年,他学霸王别姬的时候,师父一再强调他不要入戏。
他生来共情能力极强,学戏的时候,为戏里的人愁闷伤心不知道多少次。
二哥唱的,真好听。
陆离的眼睛片刻都不曾离开二月红,那么清澈的眼睛,张启山甚至能在里面看到二月红的倒影。
转过头,不能再看了。
再看一眼,最后一眼。
张日山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他往前看,正是台上的方向。
陈皮冒着风雪进来,手里拿着糕点。
“阿离,吃,别饿着。”
陆离终于舍得将目光离开,伸手为坐在他旁边的陈皮扫去落雪。
张启山多打量了几眼陈皮,他能分走属于二月红的目光,在陆离心里份量不低。
陈皮太乖顺了,但是张启山明白的很。
他身后腰间别着的九爪钩,可是摘下了不少人的脑袋。
陈皮不爱听这咿咿呀呀的调子,他喜欢看阿离吃东西。
但是师父在,他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