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纽扣刚解开两颗,露出精致锁骨宽阔胸膛的商时序,一瞬间有种自己十分不守男德的错觉:“你是老古董么?我只是脱了上衣。再说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司鹤羽站起来,脚步飞快的上前去接过服装师手上的第二套西装,噔噔噔的往更衣间跑,边跑还边小声嘟囔;“不知羞。”
到底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嫡幺子,骨子里总是骄纵的,在商时序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下,莫名的就有了些小性子。
两个服装师低着头,肩膀轻微的抖着,不敢笑,更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觉得司鹤羽实在是太可爱了。
再看商时序,在听到司鹤羽那句不知羞时,就直接僵在原地。
不知羞说的是他?
这是不是在说他不要脸?
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商时序剩下几颗衬衣扣子解不下去了,一把扯过服装师手里的西装,钻进了另一间更衣室,力气很大的把门给砸上。
吓得隔壁正在专心致志解扣子的司鹤羽一个激灵,小小声的嘟囔:“脾气真大哈。”
商时序:……
他真以为大家都是聋的吗?只要他小声说话就没人听见?
这真怪不了司鹤羽,在家他也爱自言自语,但到底古代的屋子没有这么密闭,且宽阔,所以声音传不出去。
现代的房子密闭,说点什么在屋里都会被放大。
不确定司鹤羽的酒量,一看他那小身板就知道喝不动,外面的酒席已经变成了结交场所,但该走的流程还要接着走完。
司鹤羽敬酒的酒被庄言澈全部换成了白开水。
跟在商时序的身后,看着他敬主桌的人,随口的几句漂亮话讲得十分的大气。
沈观南杵了一下庄言澈,庄言澈正在准备下一桌的酒水,差点被杵得把服务员手里的托盘打翻,回手就给了沈观南一拳。
沈观南被打得龇牙咧嘴的。
庄言澈扭头就看到沈观南对着他挤眉弄眼的示意他往那边看。
两人就看到司鹤羽乖乖巧巧的站在商时序的身后,周身莫名的有种矜贵气质,又乖又帅,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商时序。
眉眼弯弯,笑得让人心软成一团:“他……是不是喜欢时序啊?”
庄言澈想说应该不至于吧,这不是才见面么?但司鹤羽那样子又实在太有迷惑性。
商时序场面话讲了两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司鹤羽连忙跟在后面喝,喝完了抿了一下嘴巴,正要感慨的哈一声,父亲喝酒就经常这样。
但这嘴里……真的是酒么?
不怪他喝不出酒来,因为体弱,家中人是不准他沾一滴酒的。
司鹤羽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看到沈观南和庄言澈在看自己,小步挪过去,商时序正在和人讲话,像没注意到他。
司鹤羽低着头,像是要对两人说悄悄话,庄言澈和沈观南鬼使神差的低下高贵的头颅,一新郎两伴郎做贼一般的讲悄悄话。
庄言澈和沈观南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做出听悄悄话这种幼稚的举动,但看着司鹤羽的举动,莫名的就被带动了。
然后就看着司鹤羽的小嘴一张一合:“这酒不好,都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