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坐回椅子上,小人得志的望着朱棡,好似乎把快夸我三个字,写脸上了。
朱棡忍住想揍朱棣一顿的冲动,带着疑问看向朱桢和朱橚。
朱橚摊了摊手,他现在拒绝和燕王殿下有关的交流。
朱桢气呼呼的小声嘀咕:“就这玩意沦落到吃猪食的地步,真是活该。”
太气人了,明明是俺先开口的,judy真不是个人。
“老六,你搁哪瞎嘀咕啥呢,猪不可称猪,该称彘。”朱棣小声和朱桢交流。
鼻青脸肿的廖权此刻正恨恨的看着朱棣,但当他到朱桢和一众兄弟互使眼色,小声交流时。
愈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迷着眼看向朱樉等人时,只感觉内心一紧。
像,很像。
有四人长得很像,外表瞧着有五分相似,而且与齐王朱榑亦有四分相似。
想明白这一切的廖虎瞬间猛冒冷汗,汗水碰到伤口引起火辣辣的疼痛。
完了,廖权心中很是恐惧,如果只是一个齐王,他怕,但又不是很怕。
但外加四个嫡子呢,一旦泄露出去,他廖权必死无疑,甚至还会连累德庆候。
廖权原本还想跟朱桢争一争花魁的心思瞬间消去。
韩幼薇再美,也得有命享受。
“可还有公子愿意赋诗一首!”韩幼薇将左脚向左递进,右脚后跟紧随其后,同时向前弯腰,右手与左手前方相交,掌心朝下,行了一礼。
不是谁都能和我朱棣一样,七步成诗的,朱棣面不改色,装起了读书人风范。
读书人的事,怎么叫抄呢。
韩幼薇将目光从朱棣脸上转移至楚王殿下脸上:“刚听这位小公子似乎想要赋诗一首,不知小公子可否让小女子聆听佳作。”
朱棣闻言刚装的淡定瞬间消失了,看着朱桢后槽牙都咬碎了。
韩幼薇这么问就是说明,没有在打茶围途中看中他朱棣。
原本气呼呼的朱桢,瞬间笑裂开了嘴,小手一挥道:“取笔墨来。”
老鸨连忙让人准备笔墨,撤开桌子上酒水瓜果,铺设宣纸。
朱桢胖嘟嘟的小手抓着狼毫笔,半眯着眼睛,年纪虽小,气势如虹,悠然而生的自信显现在他稚嫩的脸上,这一刻,没有人把他当成小孩。
这一刻他就像当世李白,杜甫在世。
握笔,从容下笔,一笔一划写下如有神助的写下了一个字。
斜。
韩幼薇看着歪歪扭扭的斜字,清冷的脸蛋差点没绷住,款款凝视朱桢,把手覆盖在朱桢手上:“公子您念,妾身来吧。”
你个老娘们占俺便宜,朱桢尴尬的抽出手:“哦,你来。”
“公子清念!”
“斜髻娇娥夜卧迟,淮河水深鱼浅梦,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朱桢稚嫩的声音在厢房内响起。
不是老六,你真会啊,熟悉朱桢的一众兄弟眼巴巴的望着朱桢。
每一撇一捺,秀美的字体在在韩幼薇的笔尖跳跃,一笔一字的落下,字体仿佛想跃出宣纸。
化为一个秦淮河畔心事烦闷的女子,在明月下述说自己的故事。
字很美,诗更美。
写着写着韩幼娘凝脂如玉的手在微微颤抖,好似被击中了内心最脆弱的那根弦。
眼角的泪珠无声的的停留在泪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