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心里很不是滋味。
相遇不相识的几人,就在这种尴尬又和谐的情况下拼桌了。
李景隆为了缓和气氛,同时向众人解释:“在百花楼有个不成文的默契,这花魁来的越晚,反而越让人喜欢的紧,诸位可知道为何?”
“因为紧?”李祺难得见那么多殿下,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此刻却是插嘴一句。
李善长因病辞官,后又因朱元璋今年在凤阳修建中都皇宫,由李善长督建,朝堂官员都猜测李善长有复起之势。
在李善长离开京都后,留在京都李祺日子一直不算好过,都说人走茶凉,李善长往日的同僚心腹下属都逐渐被胡惟庸收拢。
刚开始的日子其实还好些,毕竟看在李善长的面子上,并未对李祺有过分之举,只是昔日那些跟在他屁股后面阿谀奉承官宦子弟渐渐减少。
但当李善长有复起之势消息传来,李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那些个因为被胡惟庸收拢的官员子嗣联合起来对他进行排挤,甚至一定程度上羞辱。
胡惟庸自然不会对一个小辈出手,但架不住手底下的官员揣摩上意,或借此表明心迹。
所以李祺的日子也就越来越难过了,否则他也不会和李景隆厮混,李景隆在应天城的名声可不太好,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被称为应天四害之一。
羞辱李祺的其中一人就是德庆候廖永忠的儿子,廖权,与李景隆并列四害之一,李祺向李景隆靠拢其一就是借李景隆的势对抗廖权。
其二就是李景隆和朱棣相熟,存着借机认识朱棣,混个脸熟的心思。
见李景隆和几位王爷相谈甚欢,有意插话。
若是平日里说这句话,大家心照不宣,会心一笑。
但花魁没来,朱樉本就不爽,另外就是刚才相遇不相识的场面后,说出此话,反而有些尴尬。
有些荤段子不是什么场合都合适的,花魁本就没来,你提这玩意就像和黄毛和女朋友出去开房,刚脱衣服,被未来老丈人抓包带走了,作为朋友的你还给黄毛讲荤话。
这不是一百七十斤纯情女高照镜子——自找难看。
李祺一开口,场面瞬间冷下来了。
“李祺说的和事实也有点关联!”李景隆适时缓解了尴尬:“女人只要来了葵水,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不能上工,所以迎梅阁的五个花魁一般都只有四人当值。”
“如果来葵水碰巧在一起了呢?”朱棣好奇问道。
“双重兄这话问得好。”李景隆朝着朱棣竖起大拇指:“若是迎梅阁的花魁有三人或以上葵水碰在同一天,那么就会有福喽,由凌驾于四等之上四个花魁,来顶替四楼的花魁,以此类推,没一层最少需要凑够四个花魁。”
李景隆将四楼其他四个厢房指给众人看,发现正进行打茶围的只有两间厢房。
意味着今夜会有两个纯洁无暇的花魁堕落。
一场纯洁无暇拍卖会即将举行,能不能一亲芳泽,就要看你口袋里的银子够不够多了。
当然,打茶围依旧会进行,但百花楼开业至今可没有纯洁无暇的花魁被白嫖的记录。
随着李景隆在给众人普及完百花楼规矩,众人怀着期待的心情闲聊着。
楚王殿下则是有些无聊,他已经所谓的花魁不感兴趣了。
反而对平台上的弹古琴的女子有些兴趣,一边听着悠扬的琴音,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女子。
朱桢在打量着女子的同时,女子似乎察觉了到了朱桢的目光,微微抬头与朱桢对视一眼。
看到朱桢这么小的孩子,那双眼形轻微上扬,宛如桃花花瓣的轮廓的双眼,第一时间似乎有些错愕。
同时弹琴的玉手停了下来,悠扬的琴音随着停下,白衣面纱女子对着朱桢点了点头,抱着古琴下楼离开。
“李景隆,这女人也是花魁?”,朱桢指了指女子的背影对李景隆问道。
“韩幼薇,是个技师。”
“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