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这样？

魏顺皱着眉头，这个感觉，酥酥麻麻，痒痒痛痛，忽如春风拂面舒服，又忽蛇蚁啮啃，很怪异，特别难受。

魏顺抬起手，乏力地招动：“如茂，过来过来，过来一下。”

爷孙俩人不约而同愣住，两颗脑袋僵硬地转动，惊疑望向魏顺那副没牙齿干瘪的嘴，异脑同惑，

？？

水瓜婆婆，又又又要干嘛？

魏顺继续招手，年迈无力道：“来，过来一下。”

林如茂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靠近。

林如茂蹲下身，后面旋即跟着一个小身影。

“你……体内有没有一种感觉，进进出出，又出出进进？很难说的明白那种奇异怪样。”魏顺吐了口浑气，开门见山道。

嗐！

这个水瓜婆婆，到底是不正常哩。

他衰老的心头剧烈地噗通噗通狂跳，头低下来，脸色红绛绛。

林如茂吧嗒着脸，半天不语。

魏顺蠕动着嘴皮，字眼因没有牙齿略微不清晰：“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林如茂避开视线，老脸些许褐红。

良久，他期期艾艾道：“水瓜婆婆，这个这个……俺……倒是没有。”

“阿爷，我有我有。”林月砂忽地插嘴，如夏蛙踊跃聒噪。

林月砂扒开林如茂，脑袋钻过来，挤近魏顺：“水瓜婆婆，我有一个秘密，就是睡觉的时候，我可以张开嘴吸气，然后……”

“嗯……憋着，气就会从屁股里出来。”

“再吸气，又可以从屁股出来哩。”

“神奇得很哩。”

啪！

林如茂随手一拍，斥道：“去去去，瞎胡闹。”

“阿爷，这是真的。”林月砂立即力争起来，旋即O开嘴，小嘴深深吸口气，原地制动。

啪！

林如茂轻手拍了小脑袋。

哈！！！

林月砂吓一颤，合上嘴，瞬间散了功。

这爷孙，

呃……也是一对……天材……地宝？！

魏顺苦笑不得地愣在原地，摇头叹息，不由自忖：

算了，

迷迷糊糊，这对爷孙不也倒也挺快活。

死不了，

何必自寻苦吃。

车到山前必有路，

船到桥头自然直。

想那么多干什么。

这些疑惑暂时抛之脑后，

魏顺身感轻如燕，久违自在，再度相逢。

一旁的林如茂局促不安，忧虑重重。

据说人临死前，会有很多生前感知不到的东西，甚至可以看到，很多死去的亲人前来接应。

他抬起布满皱纹的老眼，满目忧郁道：“水瓜婆婆，你现在身体咋样喽？”

魏顺点点头，露出慈祥的笑容，微微挺了一下老腰：“哟，了不得，在水里睡了一下觉，整个人都有气力，浑身有劲，好像又年轻了。”

完了！

林如茂心沉底，这下坐实了猜想，俺爷，俺爹，俺娘死的时候也是这般生龙活虎，回光返照。

是喽，哪个老人经得起这么折腾。

林如茂又释然想着。

“水瓜婆婆，真的这么厉害？”林月砂瞪大眼睛，眼中有光，仿佛见到不可思议的事物。

魏顺伸手揉了小丫头的小脑袋，极其肯定：“那是当然，小砂子，水瓜婆婆什么时候骗你？”

林月砂迟疑片刻，想了想，点点头，水瓜婆婆确实没有骗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