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拿人作为修行资粮的事情，不仅是那些妖魔，还有邪道修士，甚至普通人都可以，只不过和你认知当中的不一样。”

空空儿为潘及城解释些什么，耳机里传来他清嗓子的声音，似乎是要长篇大论：

“修行界的功法，分为三种，天地人三元，人元功法，练的是精气神，可以益寿延年；地元功法，分辨药性，炼丹熬药，以外丹之术辅助修行，以饵药助长修为也能成仙；天元功法，辨天地之理，直至天仙。”

“妖怪拿人作为资粮，要么是采用人元功法，将人的精气神三味药化开，然后将其刮出来，作为修行的资粮；高明一点的，也是把人的精气神化开，再用丹法凝练成一颗非内非外的丹，用以辅助修行。”

“生吞活剥那套，对资源的利用率太低……只不过那妖怪手艺太糙了，泄露了气息，才被我发现。”

忽然，空空儿发出了一阵奸笑：“而在那妖精当中，最可怕就是狐狸精了。”

潘及城问到：“为什么？”

“因为狐狸精一旦对你动了情，那便是至死不渝，而你也会回应那份热烈的感情，为其奋不顾身，即便是粉身碎骨，身死道消……当然，这仅限于涂山氏的狐狸。”空空儿唏嘘地说到：“什么叫做吃干抹净，这就叫做吃干抹净，不对你做什么，让你主动现身。”

潘及城点了点头，涂山氏，难怪，那可是大禹妻子出身的家族。

就像诸葛氏出了个诸葛武侯，之后姓这个姓氏的人，被理所当然地当做智者看待；大禹因为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涂山氏女望穿秋水，化为望夫石，这都是被传颂千年的事迹。

再加上本朝国号为禹，当然对数千年前的禹王多有推崇，这些故事都是广为流传的。

后来涂山氏的狐狸们，都以涂山氏女作为榜样——这些是空空儿给潘及城讲的，对于这些修行界的八卦，潘及城最乐意听了。

只是空空儿关于妖怪食人的一番话，令潘及城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不过他的工作内容很简单，不需要人际往来和同事打交道勾心斗角什么的，也没人瞧出他哪里不对劲。

除了来交接数据的大刘，他们这些内业做数据的，对应的都有外面跑数据的队伍，大刘就是潘及城对接数据的。

大刘见到潘及城的样子，以为他减肥过度，变得抑郁了，毕竟之前潘及城说过他要减肥，并且潘及城的的确确是瘦了下来，然后规劝地说到：

“减肥会把人减抑郁的，你可是要悠着点。”

“我有一个表姐，结婚生了孩子之后，身材走样，发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