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知。”
张大山这种滚刀肉的态度激怒了袁昱青。
“来人,行刑!”
二十大板打下去,张大山臀部已经渗出血迹。这个常年进山狩猎的汉子属实刚硬,饶是如此,也只是微微呼痛,没有大声求饶。
行刑完毕,衙役把张大山放下,张大山趴在地上直呼冤枉。
“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那胞弟张大壮何在?”
“草民,真的不知!”
“来人……”
“大人!”张大山为了避免继续受刑,决定按照紫衣公子的指示,供出一部分真相:“大人,草民招供。大壮,大壮的下落,草民,实在不知……”见袁昱青勃然大怒,张大山赶紧加快语速:“实在是因为,草民与大壮许久未见,就连,就连大壮的案子,草民也是给清水县酒楼送猎物的时候听说的。草民之所以来楚州府衙告状,是因为,因为草民想要借大壮之事报复林家。”
“哦?报复林家?”
堂外众人一听,这案件居然又牵扯出一些内幕,不禁打起精神,开始新一轮的吃瓜。
“小人在清水县酒楼送货时,听见有人议论林氏面馆的人命案,草民听说时,已经是弟妹撞死在林家面馆门外之后了。草民听说弟妹之所以撞死,是因为公孙家的大老爷为自家主母林氏营救胞弟,草民就用一只野兔跟清水县街上的讼师换了状纸,那讼师见我不识字,还好心的一句一句教我背会。”
“那讼师姓甚名谁?”
“讼师叫什么草民不知,但是别人都喊他赵秀才,他每日在清水县最大的酒楼遇仙楼的斜对面摆摊。”
“去查!”
“是!”一个衙役领命出去。
张大山这些话让楚州知州季淮安越听越急,生怕深挖下去会牵扯出自己的收受贿赂一事:“大胆!此案是张大壮中毒一案,谁让你攀扯其他不相干之事!”
袁昱青冷冷的瞥了季淮安一眼,语气淡淡的说:“要不,本官与季大人换个位置,由季大人来审案?”
“袁大人说笑,下官不敢不敢……”季淮安恨不得缩到椅子里面不出来。
“张大山,你与那林家有何积怨?”
“草民的未婚妻李木棉,被林家家主林韫之强行聘去做妾!”
此言一出,堂外旁听的吃瓜群众们“轰”地炸窝了,议论之声纷乱嘈杂。
“肃静!肃静!”
袁昱青拍了拍惊堂木,衙役们顿了顿手中的刑棍,百姓们这才安静下来。
“来人,传林家家主林韫之。”
堂下一片安静。
“带林韫之!”
袁昱青又说了一遍。
“回大人,”楚州知州季淮安艰难的开口:“林韫之,已于年前去世。”
袁昱青闻言怔住了。
“既如此,传张大山所言的那个妾室李木棉来回话。”
“咳,”季淮安再度艰涩的回道:“林家大房一脉,已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