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多久了?”男子问。
“三个时辰了。”母亲答。
男子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姑爷,二小姐把咬人的狗子带过来了。”芸芸说。
男子看向王小雀,王小雀把裹着布的疯狗尸体抱了过来。
“你且放着。”男子说。
“姐夫,你有法子吗?”王小雀试探性地问,她不确定眼前的男子知不知道被疯狗咬了怎么治。
男子没有继续说话,他麻利地拿出解剖动物的刀器,把疯狗大脑剖了出来,钱执雪利索地给男孩伤口消了毒,然后只见男子取了一块疯狗的大脑,快速研磨,再把狗脑汁液涂在了男孩的伤口上。
“大夫……”小男孩母亲看着这一幕,既惊讶又担忧。
“夫人您别怕,人被疯狗咬了会发病,是因狗子已带病,病魔凶猛,人才会招架不住,不过疯狗脑子里的病魔十分幼弱,所以用脑汁涂抹于伤口,相当于治疗天花给人种痘,人得到了预防,等病魔发威时,足以抵抗。”男子眼神坚定地看着小孩的母亲,他尽量用妇人能听懂的话语说着,妇人听完,情绪稍有平稳。
“不过,这种办法并非能救所有人,要看运气。”男子继续说。小男孩的母亲心情大起大伏。
王小雀看着这一切,心想这种治疗被疯狗咬了的方法最早的记载似乎是在两晋时期。
“昭月,芸芸,你们过来一下。”钱执雪轻轻说到。
王小雀和芸芸随钱执雪走进一个小隔间。
“你回来也不说一声。”钱执雪拉起王小雀的手坐下,她摸了摸王小雀的胳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钱执雪给妹妹倒了杯茶。
“大小姐,杨老爷杨夫人要给二姑爷纳妾。”芸芸说。
钱执雪哑口无言,但她能迅速捋清事情,应该是杨家为了子嗣吧,钱执雪十分心疼地看着妹妹。
“芸芸,你也坐吧,来喝茶。”王小雀说。
钱执雪发现妹妹好像更活泼了。
“昭月,你难过吗?”钱执雪问。
“姐姐,我不难过,我打算跟杨政和离,你也别担心我的去处,我能清清白白养活自己,不会让自己过得苦。”王小雀自信满满。
和离?钱执雪和芸芸听到这话,吃了一惊,但没有过度惊讶,因为在这两个女子心中,和离并没有多不好,她们担心的是钱昭月能不能过得幸福,另外,该怎么对老夫人说这件事。
这时芸芸说到:“大小姐,二小姐在杨府原本伤心过度晕了过去,醒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刚醒来时连二姑爷也不认识了,需要姑爷帮忙看看。”
“竟有这事?!”钱执雪分外担忧:“昭月,你这些变化让我太不放心了,你没有照顾好自己!等你姐夫忙完了,一定让他给你好好看诊。”
三人说完话就去了前堂。
“夫人,这副药剂您带回去给孩子煎服,二日后再过来。”男子说。
“多谢大夫!”小男孩的母亲皱成一团的脸终于有了些许舒展,她付了些钱,抱着孩子离开了。
钱执雪麻利帮着男子收拾器材,烧热水煮草药消毒,忙完后,吩咐打杂的去买饭。
没多久,打杂的买来了几个人的饭,王小雀一看,是荷叶包着的,这外卖包装挺健康。
几个人在小隔间边吃边闲聊,钱执雪对男子说:“周末,杨府要纳妾了,妹妹她瘦了许多,在杨府昏迷过,醒来后还忘记了许多事情,一会儿,你给把脉看看?”
“妥当。”周末回应,心想着不记得事了,该不会是失魂症吧。
姐夫叫周末?王小雀觉得好玩,古人还有这样起名的。
饭后,周末给王小雀把起脉来,一番望闻问切看诊完,周末也没发现王小雀身体哪里不对劲,他微微笑着说:“并无大碍,我开一点补药调理一下便好,若是忘了许多以前的事,也不影响。”
众人也跟着放轻松了。
王小雀看着周围三个人,安全感满满的,她心中的好奇掩饰不住了:“姐夫,你为何叫周末?”
周末一愣,他说:“因为我是周末出生的。”
王小雀听到更楞了,这是她醒来后听到的最为离谱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