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忘忧烛。那星星点点的犹如烛火,见之令人忘忧。”徐清夏说完,目光仍定定不知在何处。
荷歌越听越心向往之,见徐清夏不说话了,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恳切道:“你当真知道那景在何处?”
“我为何要骗你?前日下了雨,林中潮湿,正是适合赏此景的时候。”
荷歌那颗被恪与仲昊浇灭的心,又复活了。“你当真带我去看?”话说出口,想起徐清夏身上的伤,便有些踌躇,“可你还有伤哎,山里行路不易,夜里风露重,你?”
徐清夏摆摆手,嘴角浅笑,“我哪就这么脆弱了,过去比这伤的重都是常事,镖局事多,如何能容我将养。这一次还是仲昊回府主事了,才能让我如此清闲。如何,晚上可敢随我进山观景?”
荷歌已是雀跃不已,从凳子上蹦起来,拉着徐清夏就往营地走,一边走一边道:“清夏兄,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啊!你都不知道,前几日,我为了找人陪我进山去寻你说的忘忧烛,给仲昊那家伙赔了多少笑脸,结果,诶。快走快走,我们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就出发吧。”
徐清夏被荷歌拽着走的飞快,忍不住笑道:“那你为何不来找我?”
荷歌依旧埋头在走,“还不是担心你的伤。”
身后,徐清夏的脚步却忽然停了,带着疾走的荷歌一个踉跄,荷歌有些纳闷的回头,正对上徐清夏灼灼的目光,他语气更加低沉,“你会一直这么关心我嘛?”
“当然啦。”
他忽地灿然一笑,反手拉住荷歌的手,牵着她便往营地去,嘱咐道:“此刻时辰还早,晒了这么久日头你先回去躺躺,待我收拾妥当,晚上来叫你。”
被徐清夏一串话截住,荷歌的下半句“因为咱俩是朋友啊”便再没机会说出口。只捣蒜似的点头,心里充满了对“忘忧烛”的无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