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午,朱祁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嫦曦正在抄经书。
他当下一愣,“嫦曦这是在写什么?”
“妾见过王爷。”
李嫦曦正要起身,就被朱祁钰给按住了,他低头看着书案上的字一愣,“你这是在抄经。”
“是的,听闻王妃娘娘为妾肚子里的胎儿祈福耗费心神晕倒了,妾心里惶恐不安,担心王妃娘娘的玉体,便抄经给王妃娘娘祈福,祈求王妃娘娘早日康复。”
朱祁钰挑眉,后院个个都是聪明人,杭次妃闭院三日为汪王妃抄经,几个选侍和侍妾也纷纷表示为汪王妃抄经祈福。
而李嫦曦甚至都在抄第二卷了,甚至第二卷的墨迹都已经干了。
朱祁钰伸手拿起了李嫦曦抄的第一卷经书,目光被这娟秀的字迹吸引,不禁微微一亮。
只见那经书上的字体宛如游龙,笔画流畅自然,每一个字都显得端庄秀丽。
他仔细端详着每一个字,仿佛在欣赏一幅精美的艺术品。
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笔触力度和书写的韵律,让他感受到了李嫦曦在抄写时的专注和用心。
朱祁钰心中暗自称赞,继续欣赏着后续的内容,每一行、每一字都如此工整,毫无瑕疵。
“好字!”
朱祁钰是很喜欢李嫦曦写的字,看的赏心悦目的。
“王爷谬赞了,妾在书法一道上尚有许多不足之处,还需多加练习。王爷的书法造诣颇高,妾身望尘莫及,日后还望王爷不吝赐教。妾身定当虚心学习,以求有所长进。”
李嫦曦并没有因为朱祁钰的夸赞而飘了,她的字是自小下了苦功夫学的。
回忆起幼时练字,爷爷虽然疼爱她,但对她特别的严厉,戒尺打在手掌心特别的疼。
失去父母的她迅速长大懂事,读书学习上更刻苦了,课业之余,还跟在爷爷身边学习中医。
爷爷还会教她写字,教她下象棋。
“本王也只是闲时练练字,登不了大雅之堂。”
朱祁钰扶起李嫦曦,“写了一卷就够了,你如今是双身子,要多休息,不可劳累。”
“谢王爷体恤。”
李嫦曦也手抚着肚子站了起来,朱祁钰扶着她在屋里走动,看着有些小的怡然居道:“原想等你生了,再配齐人换个大院子,如今看来倒是要提早换院子了。”
院子太小,散个步都施展不开。
“换院子?”
李嫦曦一脸茫然道:“换什么院子?”
“较近一些,又不用动工修缮的就只有清韵院了。那里夏天会有些蚊虫,不过本王已经吩咐舒朗准备驱蚊虫的草药,把里里外外都熏多几遍,再准备一些纱帐,彻底整好了再搬过去。”
“王爷,妾听闻清韵院从前是杭次妃住过的院子,杭次妃还经常去清韵院赏荷,妾住进去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杭次妃已经有栖云院了,不会再惦记着清韵院的。”
朱祁钰的话,李嫦曦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杭次妃若真不在意清韵院,就不会经常过去打卡了。
“王爷还是先问过杭次妃吧,妾只想偏安一隅,不想为了清韵院与杭次妃结怨。其实怡然居挺好的,妾也住习惯了,挤挤也可以住,不用换院子的。”
朱祁钰眉头轻蹙,他觉得杭次妃不是小气记仇的性子,不过看李嫦曦小心翼翼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
待了一会,朱祁钰嘱咐李嫦曦好好休养,便离开了。
不一会陆女史回来,一脸好笑道:“王爷刚出了怡然居,几个选侍和侍妾都守在附近偶遇王爷,却被杭次妃派人劫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