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点,但肯定比不上你。”洪智有道。
“我给你找谱子,贝多芬还是莫扎特。”婉秋有种找到知音的喜悦。
“不用,我的谱子在这。”
他指了指太阳穴,在凳子坐了下来。
然后,微微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上辈子他学过钢琴,只是后来爸妈炒股亏掉了家当,中途断了。
虽然比不上郎朗一根毛,但弹个曲子还是没问题的。
洪智有手指一拂钢琴,一个个轻快的音调跃然而出。
或许是有美人在侧。
他弹的很投入,丝毫没有凝滞感。
轻快、曼妙的曲调在大厅飘扬,很快吸引了每个人的目光。
忧伤中有甜。
破灭存愿景。
一如这个时代,在场每个人的宿命。
一曲弹罢。
洪智有潇洒的连了个尾音。
哗啦啦!
大厅里响起了雷霆般的掌声。
好的音乐,无须多高的技巧,总能精准击中每个人的心脏。
洪智有含胸很绅士的向众人回礼,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婉秋:“穆小姐,咋样?”
“太好听了,洪先生,你可以把琴谱送给我吗?”婉秋捂着饱满的胸口,眼中有崇拜的星辰闪烁。
“你不想知道它的名字吗?”洪智有笑问。
“嗯嗯。”
“《梦中的婚礼》!”洪智有道。
“《梦中的婚礼》,好浪漫!”
“今天邀请你来是我的主意,这首曲子就是专门献给你的。”洪智有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信筏纸。
上边是他写下的谱曲。
“谢谢你,洪先生。”婉秋高兴极了,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手包。
“这里很闷,出去走走?”
洪智有邀请道。
穆晚秋看向一旁的“婶子”。
鬼子女人点了点头。
她开心极了:“洪先生,咱们走吧。”
“婉秋!”
刚要走,迎面一个穿着白西装,梳着大背头,略显老气横秋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张少爷!”婉秋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色。
“洪秘书,我叫张少白。”年轻人下巴微扬,神色极是傲慢。
洪智有想起来了,这人是漕帮二公子。
“有事吗?”他问。
“洪秘书好手段,粮行、纺织厂、焦糖厂……”张少白张了张手,不满之色不言而喻。
“上差的事,我只是个跑腿的罢了。”洪智有道。
“是吗?
“据我所知,吴站长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张少白道。
“也许是你给的筹码不够。”洪智有凝视他的双眼,毫无惧色。
“不,是你不懂我们漕帮的规矩。
“我们的钱有刺,拿了得见血。”张少白冷森森道。
“嗯,我的确不懂。”洪智有点头。
“洪秘书,你和吴站长初来乍到,我有必要提醒一句:在津海,得罪我们的人向来活不长。
“这点无论是鬼子的山木一城课长,还是上任警察局长王全富,他们都可以证明。”
张少白嘴角一扬,笑的邪气凛然。
“什么意思?”洪智有眉头皱了起来。
他没想到漕帮这么狂,居然敢威胁到津海站头上来了。
“你们津海站满编也就200人吧,算上外勤不会超过五百。
“我漕帮有六千弟兄,六千把斧头。
“懂吗?”
张少白点了点洪智有的胸口,猖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