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徐朋友开车接我们,嗯,一切都好拜拜。”
挂断电话,徐独伊再靠回肩头。
“怎么样,留仙的名字好听不。”
单尧点头,是挺好听的,“有数的一听就很有记忆点的名字,人也很独特,我以为你的朋友都是五金店店员。”
两人一块笑起来。
“留仙以前不这样,她以前一直是我们里边出格的,不管是画画还是穿着什么的,还有态度也是。有一次老师给我们讲乔托吧我记得,她直接挺大声的说画得一坨狗屎,但是那次老师没说什么,就让她别打扰上课秩序。后来有一次老师说徐悲鸿,她也笑,然后跟老师吵起来了。”
范留仙打开窗户,敲了敲车顶。“点支烟给我。”接着说:“我又没讲错,那老师水平也垃圾得很,二本还是一本,反正一师范学校出来的美术生。我后来不就换画室了吗,可惜那几千块钱懒得跟他们掰扯。”
她抽着烟继续讲:“在国内当然了,学艺术的也一样有家长管着,造型上不敢穿得太出格,东京可不一样,怪的人狂的人太多了。一群五金店店员里边我穿成这样那不就是最特别那个,出格是相对的。”
范留仙的家在中野区,一百二十平的三居,附带一个十平左右的露台。在东京这个容积率和人口密度的情况下,一百二十平无疑已经是豪宅了。她说是家里人买的,当时正好想做房产投资,她有亲戚在这边做生意,然后在她学校附近找房子觉得这间挺好就买了。
以后不管是她完成学业就回国还是想定居在日本都合适,不然长达四五年的时间在东京的居住成本,想舒服点起码要花掉五十万人民币,但是买一套房子几年以后再卖出去能全部省下来。
晚上吃完饭溜达的时候,碰巧撞到安保驱赶滑滑板的板仔。
范留仙表示很羡慕国内的板仔:“国内地方大,特别是商场旁边之类路边的地方,把路给滑烂偷偷跑就行了,根本没有人管你。这边只有等十点以后能在街上滑板,不然保全会一直赶人,板场离这边有点远,没精力开车去,来了以后除了买滑板的时候跳过几次,后来很少再玩了。”
徐独伊也滑板,不过频率不高,一周两三次而已,不过每次都跳到脸上出汗。
单尧不滑板,“我小时候踩过别人的,狠跩了几次,后来滑那个游龙板滑了一两个学期我记得。后来我就没滑过滑板了,看着小徐滑的时候踩过几次。”
一路上三人因为夏天穿着短袖,不可避免的被一些路人投来目光。单尧和徐独伊还好,她只有右手小臂有一圈图案,单尧这几个月添了几个新图左边好一点,右手基本没什么空出来的地方。范留仙是最引人注意的,一米七三的身高在哪都显得高挑,整个左臂往上能看到衣领没盖住的地方肩膀上也是纹身。
“以后别来日本,他们这些人保得厉害,旅游逛一逛还行,长期根本没法住人。在国内都很难遇到这么保的情况。”范留仙跟两人吐槽。
起码大城市是这样的,不论BJ上海还是西安成都,特别是成都和上海,单尧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目光。一度有人把成都称为成姆斯特丹。
夜里喝了些酒,两人几年来再次面对面有说不完的话题,也许是谈到动情处她们在单尧身边接吻,又讪笑着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