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是想象中的童声，而是一道清冷却十分嘶哑的男音。

这次轮到萧年年后退了一步，并以极快的速度在自己周身掐了一个诀。

“你是谁。”萧年年身上开始泛起金色的闪电。

“沈玄。”神台下的孩童再次开口，嘶哑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些。

“那些人是你杀的？”说罢萧年年身上的闪电扩大了一倍。

“不是。”随着脖颈的伤口快速愈合，男孩的眼神也从空洞变得有了光泽，看向萧年年的目光却多了一份依恋。

萧年年疑惑的看着沈玄的眼睛，估计着是刚才用金铃压住他死牌之力的同时，也唤起了他的神智，“你的手指是被什么切断的？”

沈玄抬起已经自我修复好的右臂，仔细看了看自己右手断掉的小指，突然一股巨大尖锐的疼痛让他尖叫起来，眉间的金光也开始不停闪烁。

萧年年看着眼前的沈玄，感应到金铃的不安，一边抬手镇住了金铃的摆动，然后蓄起一团紫电将沈玄打晕了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她看着倒在地上的沈玄，又看向刚才因为数道链接探出，而撕扯红肿的皮肤，叹了口气。

萧年年走下神台，看向无垠的灵域。刚才死去的亡灵，有的已经化为了一道暖风，拂过了他爱人的面庞，还有些此前被滋养过的灵魄，前一刻在与亲人告别，后一刻便在世间的某个角落化为了一朵小花。

但她不同，她来于自然归于自然，每百年重塑一世，然而每一世都会重复相同的命运与结局。被撕扯成一块又一块，然后重组，然后破碎。

她的灵魄一生虽会供养万物，但因是仅存的生牌，且随着链接数量的增多并不能长活于世，所以未能被滋养到的生灵也一定不在少数。故每当生灵受到群聚性的伤害时，萧年年会被迫的释放链接，以在最快的速度护住生灵。她曾经抗拒过，但无济于事。

沈玄今天出现的场景，无疑是在加速，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