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柔轻咳一声:“你这丫头,乱说啥呢,他不是我孙子。”是我侄子。
白轩皱眉:“我的年纪比她大,白氏皇族全族只剩我一人,我奶奶在地府,改天你下去见到了,替我给她问声好。”
宁星棠笑意吟吟应下:“没问题,我会告诉他,白氏皇族血脉因你断绝,是你太过无能,连夫人都守不住。”
白轩:“……”
他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花燃不是我夫人。”
宁星棠从善如流:“嗯,不是,她才不要你这种眼盲心瞎的夫君。”
白轩拳头硬了。
但为了知道花燃临死前到底说了什么,他选择忍气吞声。
宁泽远和宁涛听着宁星棠挪瑜他的话,互视一眼。
二人眼中,皆是苦涩悲痛。
曾经小四也会这般娇俏的与他们说话。
可是每一次,他们都斥责小四不懂尊敬兄长。
渐渐地,小四不再与他们这般笑闹。
她看向他们的目光,变得小心翼翼。
与他们说话时的语气,也如丫鬟向主子说话,谦卑恭敬。
他们还嫌弃小四,学丫鬟也学得不像。
商墨清寒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顿了顿,似随口问,“若是秦家宝藏真的在湖底,还寻吗?”
“寻!”宁泽远声音掷地有声。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宁星棠:“棠棠,秦家饱受冤屈三十年,满门被屠杀,宝藏是秦家先祖留给后人的东西。”
“无论多难,都必须寻到。”
商墨声色更淡:“就算是为此失去性命?”
宁泽远和宁涛齐声:“不悔。”
宁星棠嗤笑一声,明艳的小脸透着讥讽,“你们还真是贱呐。”
她懒洋洋看向白轩:“宝藏应该是在山脉中,倒是还要麻烦白公子帮忙寻一寻。”
她说这话,微微有些不确定。
万一真的在水底呢?
白轩勾唇:“要我帮忙也行,告诉我花燃临死前说了什么。”
宁星棠伸手拉住何婉柔的衣袖,声音软糯娇嗔,“奶奶,你会帮我的,对吗?”
何婉柔眼中满是笑意:“嗯,奶奶帮你。”
她孤单了几十年,好久没这般被小辈围绕。
尤其是看着自家侄子吃瘪。
这感觉真的很爽。
白轩脸顿时黑了。
商墨好心情地端起茶抿了一口。
他算是知道自家鬼王妃为何那么爱看热闹了。
看别人吃瘪,真的是心情舒畅。
宁涛和宁泽远齐声道:“棠棠,我们也会帮你。”
宁星棠嗤笑一声:“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们还真是草都不如。”
宁泽远抿了抿唇瓣,将手中一直拎着的食盒轻轻放在宁星棠面前的桌子上。
“棠棠,这是二哥亲手做的糖画。”
“你尝尝看,如果不是你喜欢的味道,二哥重新做。”
说着,他揭开食盒的盖子。
瓷白的盘子里,金黄色的海棠花静静躺着。
宁星棠淡淡扫了一眼,伸手拿起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