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刻意凑近让他抬起头来,院中众僧顿觉情况不妙,辩机能察觉到她的恶意。
说他一个出家人,不敢直视公主容颜。
昭阳轻哼,“我既然来了国安寺,就是你们的香客,你平常难道不敢看你们的施主吗?”言毕竟然直接上手,掐住他的下颌让他抬起头。
嫩白柔软的手指抚过他的脸。
在僧人的惊叹声和劝解声中,直视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他同样惊讶于昭阳的举动,抬头容色璀璨的女儿娇艳尊贵,俊美的面上忍不住慌乱,想用手剥开昭阳,触碰女施主又于理不合,只好强硬的把脸扭开。
口中喊:“施主,不可。”
昭阳轻笑,这种把戏她见多了,从前那些男子哪个不是自视清高,欲迎还拒,最后还不是待在她的后院等她回来?更有甚者自甘下贱主动勾引。
尚书家的大公子不就是个典型代表,身份尊贵特殊又如何,她想要就得有。
其他和尚见昭阳这不合礼数逾据竟然公开调戏一个和尚,令人不齿大惊失色的都躲了下去,仿佛再看下去就脏了他们的眼。
她故作天真,“这位大师,你是不是想歪了,你都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就说不可,莫非大师你是再想什么龌龊的事,不然为什么拒绝我。”
面对她的胡搅蛮缠,辩机不与她争辩,只拐外抹角的说唐突。
自这以后昭阳公主常寺院,她来了也是缠着辩机给她讲经,昭阳原以为他只是个迂腐一靠近只会说“这于礼不合”的和尚,让她离他远点。
但其实他博学多才,温润俊逸,甚是进退有度,包容心极强。
一开始确实只是贪图他的容貌,加上他还是个和尚,她还没玩过和尚,觉得刺激好玩,渐渐的开始正眼看他,带了几分真心。
昭阳身为公主,身居高位,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许多离经叛道的想法。
京中不少她的流言蜚语,甚至还有大臣上朝批判弹劾她,无非说她淫乱,背地里有一堆男人。
昭阳私下还和他呛了起来,去他家宅子里骂他,指着他那些正妻小妾骂他不知礼义廉耻,后宅混乱,竟然收了那么多女人,为人臣子,怎可沉迷美色。
骂他淫乱不忠,既然娶了妻子就该守着她过一辈子,是他辜负了他的妻。
搅的他家宅不宁。
辩机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这位公主跋扈大胆的可怕。
昭阳郁闷:“为什么非要我恪守妇道,而那些男的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三妻四妾。”
“为什么皇位爵位只能由男的继承,同为父皇的孩子,身份尊贵,我哪点输给他们,只因我是个女人,我就没有夺嫡的资格了吗?老天真是不公平!”
辩机立即提醒她,不可妄议皇位归属,被有心人听见会被传出大逆不道。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捂住了昭阳的嘴。他立刻感觉自己僭越迅速收回,手心发烫。
她还在郁闷,没思考辩机刚才的动作,这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贪图美色,只是觉得不公平,男人和女人同样为人,凭什么地位就这样的天差地别。”
她只是再用自己的能力反抗罢了。
“难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她反问辩机。
辩机低头,“不,公主说的不无几分道理,佛教中众生平等想来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