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将锅子、石子递给身前的吴能：“好，你说这是练习厨艺的，那你做一次让我们看看。”

在众人的注视下，静照将布袋里的石子倒入锅中，然后放到地上。

左手抓住锅边的把手，右手伸到背后竟掏出一个炒勺。

随即大喝一声：“起！”

左手朝下一摁，铁锅里的石子被高高抛起，随后提起铁锅接住掉下的石子，右手炒勺在锅中一推，再次借着颠起锅子的力道将石子抛起、接住。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静照不断重复这套动作，仿佛变身一个指挥家，石子在炒勺的指挥下，以铁锅为舞台腾挪跳跃，却没有一粒掉出锅边。

一旁看着的无能吴用兄弟也暗暗吃惊，刚刚抓住静照的时候没发现，这小沙弥的臂力竟是如此厉害。

那锅子少说有十斤重，加上倒入的一布袋石子，整个锅子的重量估计快有二十斤，仅凭一只手舞动二三十斤兵器的，在禁卫中也属于大力士了。

练习中的静照似乎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在月光下他全神贯注颠起石子，脸上带着自信地笑容，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看了一会儿的小武终于忍不住了：“可以停了！”

这一声仿佛是惊雷，将沉浸在自我世界的静照吓了一跳，半锅石子没接住，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

此时，静照才想起旁边还有杨凡在等着，立即放下锅子：“对不起贵人，我……我……”

一下子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武沉声说道：“你这是练习厨艺吗？我从未见过御厨这么炒菜，要是这样，每天要掉多少菜肴，你在撒谎！”

被小武一说，静照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没有，没有，这是小僧记忆中父亲的练习方法，小僧说的全是真的！”

小武还要开口盘问，杨凡已经站起来，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话：“小武，我相信他，这个叫颠锅，我知道的。”

“颠锅？”小武疑惑地看向杨凡，他心想自己从小长在皇宫，又不像九皇子出不了宫，无论宫内宫外的事情什么不知道，连自己都没听过的东西，九皇子是怎么知道的。

杨凡没有回答小武的疑惑，而是蹲下来将掉落的石子捡到锅里。

看到杨凡亲自动手，旁边的小武和无能吴用兄弟也立马蹲下来帮忙。

人多手快，很快就将地上的石子捡干净，杨凡将锅子递给静照：“来，给我说说，为什么你要这么练习。”

杨凡将还是一脸懵的静照拉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先喝杯茶压压惊。”

静照吨吨吨地喝下了杯中茶水，清凉的茶水划过口腔，流入食道，汇入胃中，他真的冷静了不少。

杨凡见他的表情放轻松了些，这才问道：“小师傅，你这个练习的方法是谁教的？”

静照如实地回答：“没人教的，这是我对爹爹唯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