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在娃娃的身上，符纸上也找到五个椭圆的痕迹，比起稻草上，这里的痕迹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上面有细小纹理。

“回禀父皇，这东西叫指纹。”杨凡解释道，“只要人手按过的地方，就会留有痕迹，不过一般是看不见的，通过松香燃烧不充分的颗粒附着上去，可以让这些痕迹现形。而我在杨智的脸上也留下了指纹。”

林昭仪差点咬碎了银牙，这个孽种不就是说打了智儿一巴掌吗！可恶至极！

大瑞帝听不懂什么燃烧不充分，什么颗粒，但他明白杨凡的意思，只有手摸过的东西才会留下，他立即吩咐：“张广山，过来，按个指纹。”

张广山领命在御案的宣纸上印下自己的指纹，大瑞帝立即让那个禁卫上前：“找，能不能找到相同的指纹。”

垂手而立的禁卫领命上前。

他真不愧是禁卫中眼神最好的，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在娃娃的符纸上找到一个与宣纸上右手拇指对应的指纹。

这一下真的吓坏张广山了，他噗通一下跪下：“陛下，老奴没有做过啊，陛下圣明。”

大瑞帝瞥眼张广山：“蠢材，你刚拿过娃娃时，手指正按在符纸上。”

原来如此，房中的大臣们心中明了，大瑞帝这是用张广山来测试呢。

接着，大瑞帝看向禁卫：“你来检查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跪着的侍卫身上。

很快，禁卫又从娃娃上找到三个侍卫的指纹。

最后，大瑞帝的目光落在杨凡身上。

杨凡很自觉地走上去，留下自己的十只手指的指纹。

这一次，禁卫用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确认开口：“回禀陛下，卑职并没有在娃娃身上找到与殿下相符的指纹。”

听到禁卫的话，大瑞帝紧绷的身子不易察觉地松了下来。

在旁边看了许久的林平说话了：“陛下，即便没有殿下的指纹，也不能说这东西不是殿下，可能是下人做好……”

“你放屁真臭！”杨凡转身就打断林平的话。

“你……你有辱斯文！”

杨凡说道：“你要是斯文，我才叫有辱斯文。但你不是！

若这东西不是我亲手所制，我为何不将它放到制作的人那里，放在自己房中增加风险吗？若这东西是我亲手所制，那上面必然有我的指纹。

这点逻辑盘不清，我真担心林大人怎么替父皇掌管天下钱粮呢！”

“你……”林平的脸憋成猪肝色。

“都闭嘴！”大瑞帝开口制止，“张广山，着你带人去皇子所，检查是否有老九仆人的指纹。”

一直等到正午时分，张广山才急急忙忙赶回来。

“回禀陛下，老奴检查了九殿下三名宫人，皆没有找到对应的指纹。”

事到如今，真相大白。

杨凡没有碰过娃娃，杨凡三个仆人也没碰过娃娃，却突然出现在杨凡的寝室之中。

嫁祸！

在场没有一个是蠢人，这两个字立即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就连林平也奇怪地看向妹妹，可是他只得到妹妹细不可查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