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完全没想过自己魅惑能力失效的可能…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没有沉沦的魅惑对象…或许她会觉得对方只是在表演？而且她的目的也是未知…唉，真是麻烦，直接问吧。」

…

旅途过半，豪华车架在梅契特行省与艾宾公国边界附近的大路上慢悠悠地前进着，没有卫兵，只有个老练的车夫，简直就在招呼沿路的土匪强盗快来打劫。尤其是处于战争时期，平民极易失去收入来源而不得不落草为寇，即便是尼弗迦德帝国境内，除尼弗迦德核心区之外的地方也都是匪盗横行，匪盗中时不时还会混杂着仍忠于被征服国家的人组成的游击叛军，战斗意志和战斗力都是另外一个档次，有时帝国正规军都会被埋伏而损兵折将。而不论是普通盗匪，还是亡国叛军，在仇恨和怒火的驱使下，攻击带有明显尼弗迦德帝国风格太阳标志的车架是理所应当的。

这一日，就像固定刷新的一样，野生的劫匪出现了。

大路被一根大木头挡住去路，十来个劫匪穿着不知从哪具尸体上扒下来的皮甲，拿着一样是拾荒来长剑和木盾，从周围钻出来，看着华丽的车架虎视眈眈。

“无知之徒…”车夫扫视一周，眼神锐利起来，“陛下，请稍待片刻…”

阿尔泰的脑袋钻出车架门帘，“今天就不用你出手了，次次都杀个精光，杀性太重，有些人做盗匪也不全是他们的错嘛…还有在外别叫我陛下，叫我蒙德。”

“好的陛下…容属下分辩，这是有余裕者才有资格说的话，若是普通平民碰上，结局通常会很不好。盗匪，还是杀光的好。”车夫低下头。

“随你怎么想，但今天你不许出手。”

“难道您？”

“我看起来很喜欢没有悬念的战斗吗？今天让莉莉丝打。”

“啊？莉莉丝殿下？”车夫抬起头，满目惊慌。

「你小子，不会中魅惑了吧？」

阿尔泰看着面前这个从教徒中千挑万选出来名为克里夫的“车夫”，不论从意志力、身体素质、战斗素养各方面来讲都是人类顶级的水准，正面作战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没几天就被莉莉丝给魅惑了？这还是莉莉丝魅力的被动效果……

人类也太脆弱了。

个体来讲。

“啊什么，你都打不过她。”

“怎么可能，如此惹人怜爱的女性怎么会……”车夫口不择言了起来。

“为了她，你敢质疑我的决定？”阿尔泰打断车夫的话。

车夫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怖，顿时清醒过来，不敢再多言语。

“莉莉丝，出去干活。”阿尔泰躺回车架内，拍了拍手，随后一名红发少女从车架内走出，劫道场景内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阿尔泰在车架内忽然想到一个关于倒吸一口凉气的笑话，是关于全球变暖的。

「但什么是全球变暖？」

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阿尔泰就没再有说笑话的想法，也不理解自己想说的东西有什么好笑的。

「又是，怪事…」

「这些概念是从哪里进入我的脑中的…」

接着，莉莉丝回到车上的动静打断了阿尔泰的思绪。

“这么快？怎么打的？”阿尔泰挑起眉毛，“该不会没打吧？”

“嗯…”莉莉丝做扭捏状，向阿尔泰扑来，乳燕归巢。

阿尔泰抚摸着她柔顺的红发，问道，“你到底是谁，莉莉丝？”

接着释放出灵魂感知，探测她的思想…

之前提过这种能力是依靠探测对方的灵魂波动来推测对方的情绪，本质上和测谎仪差别不大，只是一般来说灵魂波动更难撒谎。

同时由于阿尔泰灵魂的强大，这种探测不会悄无声息，反而是充满压迫感，就像有头嗜血猛兽正对你虎视眈眈。

“我是…莉莉丝·诺克特姆…高阶吸血魅魔…我…在您身上…看到了希望…”

“什么希望？”

“…复…仇。”

“依你的能力，也不行？”

“不在…这个世界…”

真话。

“我明白了。”阿尔泰停下灵魂感知。

莉莉丝长舒一口气，放松地躺在阿尔泰怀里，“阿尔泰大人您这么强大又这么随和真是太好了…那些贵族一个个没什么实力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她原话虽不是这么讲的，但是阿尔泰听到的话语就是如此。

被某个存在过滤了语言和认知。

阿尔泰也意识到了，因为他不懂什么叫二五八万，但是他却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真有神？」

他把注意力转回莉莉丝，“所以你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打听到我在寻找上古之血的力量，然后过来想蹭一蹭？”

“嗯嗯嗯…”红发小猫蹭蹭。

“也不是不行。”阿尔泰没所谓地回应道。高阶吸血魅魔就像是高阶吸血鬼和魅魔的杂糅物种，听起来就不太可能存在，加上复仇，再加上其他世界，都是麻烦事，但他都不在乎，也只答应了分享上古之血的力量，态度自然随和，真到找到上古之血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而且猫猫实在诱人。

“好耶！…阿蒙你手往哪里摸呢！我去找你的手…”

“阿蒙？…随你怎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