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阿尔泰看着面前传送门里的天空，怔怔出神。

“这种空间折叠的诡异感觉让我有些没法接受，就像把我的眼睛移到头顶上……这种错乱感。”

“你会习惯的。”法兰茜丝卡趴在他的腿上，慵懒地说道，“混沌魔法的传送法术就是这样，要不是你对混沌魔力的抗性，传送的过程还会有眩晕反胃的症状。”

“有朝一日我也许能复现原来世界里的传送技术…不论距离长短…”阿尔泰想起了过去见识过的几种传送技术。

一是篝火之间的传送，这是神族王器的技术。

二是作为绘画世界门扉，那画纸带有的传送技术。

三是洛斯里克大王子亚里安的短距离传送能力。

三种技术严格来说，都是出自亚诺尔隆德神族，但黑暗之魂基本侵蚀不到神王葛温和罪业女神蓓尔嘉，也无法留下属于他们的记忆和印记，因此阿尔泰无法获取最原始的技术信息，他只能从暗月之神葛温德林的黑魂印记、洛斯里克双王子的灵魂中获取这些秘法的信息。

大王子的传送比较简单，实质上是个结合了光魔法的奇迹，传送前需要用秘法将某处的光进行锚定，随后再用奇迹的方式进行传送。

容易复现，但实用性不算很强，传送距离如果能够改进加长的话倒是可以作为一个快速回城的法术。

而王器和绘画世界的技术则太过残缺，基本没可能复现。

黑暗之魂侵蚀世界留下的印记阿尔泰只解析了毛皮，或许以后能够得到技术的其他碎片。但按照目前的速度，全部解析完成大概需要两万年。

不过解析这工作随着重复信息的增多、熟练程度的提高，速度会变快不少，应该用不上两万年。

一万五千年吧。

太长远的事且先不提，阿尔泰和法兰茜丝卡也只是单纯地享受厮守后的宁静。

“然后带我去你的世界吗？”法兰茜丝卡抬手戳了戳阿尔泰的下巴。

“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值得带你去看的地方。”阿尔泰抵住她的手指，叹了口气。

法兰茜丝卡起身，环抱住阿尔泰，“现在你属于这里。”

“我知道。”

“杀了那么多士兵，感觉如何？”

“神清气爽。”

“还有吗？”

阿尔泰点点头，“这个世界人类的灵魂我也能用得上……这让我差不多也是一个魔鬼了，玩弄灵魂什么的。”

“人们会管你叫怪物，特别是永恒之火教会那帮人。”

“他们倒也没说错，我确实是怪物。”阿尔泰无所谓，“他们应该感到畏惧。”

“他们要是针对你，攻击你呢？”

“那样的话……大啖食粮之刻已至。”

……

“怪物！”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

骑士长带着八名士兵笑呵呵地靠近村民，接着随着骑士长一剑把长老的脑袋砍下来，职业士兵在村民中大开杀戒。

村民们怒骂着、哭喊着四散奔逃，面对孤身一人的猎魔人他们有勇气，但面对穿着印有亚甸纹章铠甲的士兵和贵族，他们的勇气又消失了，尽管他们的数量十倍于对方。

“上马，不能放过一个。”骑士长冷酷下令，贵族私兵无情领命。

……

“阿——尔——泰——！阿——尔——泰——！”

传送门外传来被拉长的喊声。

“这个地方有些特别，和外边时间流速不一样。”法兰茜丝卡见阿尔泰面露疑惑的神情，解释了一句，“走吧，看看你的导游喊你什么事。”

阿尔泰点点头，从传送门中跳了出去，回到田野上，看到诗人趴在传送门边上。

“丹迪里恩，怎么了。”阿尔泰一把把丹迪里恩拉起来，诗人原本花哨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污，胡子也没那么挺翘了。

“剩下的那些骑兵，正在屠杀下波萨达的村民，你能不能帮帮他们？另外，很荣幸见到您，充满魅力的女士。”诗人快速说完了他的请求，然后向法兰茜丝卡行了个复杂的礼节。

“小事一桩。”阿尔泰注意到了法兰茜丝卡看诗人行礼时略带怀念的眼神，“你们或许会想要聊一聊更加……宏观一些的事情，我先去了。”

法兰茜丝卡对着他点了点头，目送阿尔泰一跃飞向村落后，挥手一个魔法把诗人清理干净，接着幻化出两张华丽的椅子，对着椅子伸伸手，久居高位的威严气场让诗人的帽子抖了抖。

“请坐。”

……

骑士长在村落中追赶奔逃的村民，这种顺畅的杀戮与之前那种挫折对比起来，让他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在哭喊和叫骂声中，他听到手下士兵在呼喊着什么，他转头看去，一名本应该在村落周边猎杀逃离村民的士兵冲向自己，正对着自己大吼，并把剑指向天空。

「指着那些贱民啊蠢货。」

他不由得这么想到，随即反应过来士兵呼喊的话语的意思。

“怪物！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