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素瓶和原素灰瓶，都还在可太好了…现在的我喝原素瓶能尝到味道吗？有机会试试…」

“我应该举行一场比武大赛…选拔出配得上这套装备的战士…”菲拉凡德芮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酒精像是希望一般令他舒展开眉头，把几百年的积郁释放了些许，“艾恩·希德当复兴！”

“你们还有多少战士？能组织起来成军队的。”阿尔泰砸吧砸吧嘴，随口问道。

“如果能把蓝山里的自由精灵都组织起来，能够战斗的战士最多应该能有两千。”

阿尔泰回忆起这个部落的情况，二百人，所见的一半老弱，另外年轻人就算都是能拿起刀弓的…稍稍估算了一下，整个蓝山的精灵部落也才十个出头？

“单从军事的角度来说，我觉得还是组织一支更为精锐的军队为好，快速机动，在单场战斗中能够具有压倒优势，减少伤亡概率。如果有敌人入侵，在蓝山里你们拥有主场优势，不需要优势兵力，只需要以小股部队不断的骚扰，在某点以优势兵力进行歼灭战即可。”

阿尔泰又饮了一口酒，觉醒了某种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技能。曾经，还不是不死人的阿尔泰接受过相当的军事战略课程，只是太过久远了，而且在后来的不死人生涯里基本用不到。

“未来若要夺回百花谷，目前也应该以猎杀从谷外进入百花谷的人类国家士兵为主，逼迫他们必须以大股部队的方式进行转移，增加他们的后勤压力和激动能力，削弱和激怒人类国家。同时骚扰百花谷里耕作的人类，逼迫他们向外求援或者离开。顺便，练兵。”

“…”菲拉凡德芮有些迟疑，“这和那些松鼠党相比好像别无二致…”

“松鼠党？”阿尔泰疑惑。

“同样在丛林里战斗的游击队，他们抛弃了精灵高贵和优雅的传统，像野蛮人一样战斗。”菲拉凡德芮摇摇头，似乎在为这些同胞的选择惋惜。

阿尔泰皱眉，他感觉到眼前这位精灵王似乎在幻想着不可能的事情，“不用这样的野蛮战斗，你是准备用好声好气的请求让侵占者离开吗？”

菲拉凡德芮连连摇头，“不，那样不可能起作用，但也没必要那般抛弃自尊，只要有一支强大的部队…”

“强大是相对而言的，无论如何，以艾恩·希德的人口，你们不可能组织起一支所向披靡的强大军队，而最近的那个人类王国，那个侵占了你们领土的人类王国，他们有多少军队？能胜过他们么？他们还只是北方诸国的一员，相当仇恨非人种族的北方诸国的一员。”

“亚甸至少能动员起一万五千名士兵。”艾达·艾敏冷静地报出一个数字。

“是了，不经历野蛮的战斗，你们在邻国眼里都是弱小的，强大不能自封，在战场上的胜利者才有资格称强。如果你还希望夺回百花谷，夺回精灵祖辈的土地，再想想吧，然后下定决心。”阿尔泰喝干杯中酒，艾达见状又掏出一瓶，放在一边取用，“这东西…真舒服…这种感觉…”

“…看起来微醺了呢。”银发精灵王勉强笑笑，他还沉浸在痛苦的抉择中。

其实痛苦的只是他自己，他自己那些所剩无几的骄傲和自尊，其他自由精灵早就没有这些了，他们缺乏地里刨食的技术和能力，过去他们只是依靠自然采摘获取食物，现在依然如此。没有足够的粮食，就不可能养出精锐的部队，没有精锐的部队，就不可能从外部获得足够的粮食。

而且从总体实力来说，再精锐的部队在面对十倍于几的敌人时，正面作战是没有任何希望的，至少对精灵来说是这样的。

艾达知道这一点，菲拉凡德芮的臣民们也知道这一点，菲拉凡德芮自己也快知道了。

现实总是不会给人留余地的。

三人沉默良久，各自啜饮着杯中酒。

“我会先让哨兵们想办法去盗取人类耕作用的种子和技术，至于军队的组建…再等等吧…先选拔出优秀的战士。”菲拉凡德芮说完，一饮而尽，“我该让加拉尔去组织比武了，艾达替我招待索利尔好吗，失陪。”

银发精灵王离开山洞，留下精灵贤者和阿尔泰。

“他其实内心相当痛苦。”艾达抬起眼眸，看着阿尔泰，“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亲眼见证了太多的苦难。高贵优雅的白银诸塔后裔都不得不放下骄傲和自尊。”

“很抱歉，我不了解你们的历史，但有一件事我觉得不论在哪都一样，那就是主观感受没办法改变现实。”

“非常现实的想法，但有些人就是愿意抱着理想溺死。”

“那就拯救那些不愿意溺死的，那样的装备我这还能提供一百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