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琅并未回答,只是拍了拍手,随即外面有两个小厮进来,手里抬着一个大箱子。
等那箱子打开后,屋子几乎被那褶褶生辉的黄金照亮了几分,尤其侍奉的那几个女子,各个都是目瞪口呆,饶是她们穿金戴银,也从未见过这样多的黄金。
冬琅那极美的脸上却透着一股阴冷的煞气,“我只要你解除与烟儿的婚约,并且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许靠近她,这些黄金都是你的了。”
云霈昌在袖中的手慢慢紧握,“我与烟儿自小便青梅竹马,又是父母媒妁之言,若我解除了婚约,岂不是大不孝。”
冬琅微微的眯起眼睛,敛起唇边不经意露出的讥讽,“你身边的美人我送给兄台如何?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即刻为她赎身。”
那花枝儿一听这话,一双眸子里氤氲着水汽,透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美感,两排纤细的睫毛微微颤抖,整个人愈发的娇弱可怜,“您就要了妾身罢,妾身愿意追随您一辈子。”
谁知云霈昌并不去瞧那美人和金银,“我原是个读书人,岂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要顾少爷能做到一件事情,我即刻便答应退婚。”
冬琅微微一笑,“何事?”
云霈昌将窗户推开,只见外面天气阴沉,竟刮起了阵阵的冷风,想必一场风雨将至。
“前面的街道足有十里,只要少爷一步一叩首的走上十圈,我便立刻将婚书退给烟儿。”云霈昌原本是个良善之人,这话也是由于许久才说的,他反倒希望这男人不会痴傻到那样的程度。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冬琅对虞折烟痴迷的程度。
老夫人命人将虞折烟找来,东拉西扯的说了急救闲话,,然后慢慢悠悠的搁下了茶碗,看着她到:“听说你未婚的夫君寻上门来了?”
虞折烟点头笑了笑,“他原是赎我出去的,可少爷不许,奴婢只能等着期限满了,在回去了。”
老夫人笑道:“难得如此的痴情,我这就让管家将你的卖身契拿过来,你即刻便出府。
国公夫人如此痛恨虞折烟,但比费尽心思除掉她,更希望她在离着自己的儿子远远的,这样大家都会安生。
她说完忙让丫头拿来一百两的银票来,正要递给虞折烟,外面却匆匆忙忙的进来了一个人小厮,正是他的贴身小厮金宝。
金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少爷正沿着街道叩首呢,奴才劝了半天,他愣是不不听,还将奴才赶了回来。”
老夫人顿时脸色大变,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虞折烟,却见她脸色依旧淡然,看不出一丝一毫。
“为什么会这样。”老夫人再也忍不住,拿起手边的茶杯砸在了金宝的腿边,“你是怎么侍奉少爷的,还不快交代。”
老夫人在众人面前素来是菩萨心肠,如今发了这样大的火,金宝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奴才只知道他约了烟儿姑娘的未婚夫见面,但两个人说了什么奴才真的不知。”
“好啊,果然是你。”老夫人气的用手指着虞折烟,“冬琅要是有个好歹,看我饶了你们哪一个?”
虞折烟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却瞧见老夫人怒道,“你也跟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