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终于达成了一致，决定先派兵去幽州城试探。

幽州城里秦臻做火药做得是不亦乐乎，她就按照实验得来的最优配比，反正也不管哑炮率了，守着矿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怕什么？

沈暮宸在旁观摩了半日，也能上手了，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只要是秦臻做的，那就准没错。

驿站的院子里堆满了就运到城头上，两个人继续做，众人都不知道他们俩在忙什么。

张十八见两人都钻到屋子里面，没日没夜地做黑球，也不说做千机弩了，也不做武器了，不禁有些绝望，他开始琢磨着与墨染商讨后路。

“我觉得主子大约是想要放弃了。。。秦大人胡闹，他也陪着。。。咱们兄弟还是早做准备，等城破了就带着他们俩往南跑，要是他们不想走，就先打晕再带走！留他们下来结果就是殉城！”

墨染转身走了不想与他说话。。。留张十八一个人趴在门外碎碎念。

次日魏军再次围城，幽州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幽州指挥使段启渊派人将城下情况报给了沈暮宸。

“走吧。”秦臻听完小兵的战报，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向沈暮宸招呼道，“正好去试试新武器。”

二人去了幽州城头，秦臻命人将火药均匀分配到每一个城门，并告知段启渊火药的使用方法，还跟他讲了宣州一战中，火药与千机弩是如何配合的。

段启渊听得半信半疑，这黑突突的东西其貌不扬，用投石车扔这东西还不如扔巨石威力大。

他目光投向沈暮宸，见沈暮宸也没说什么，似是认可了秦臻的提议，于是只得吩咐手下将士照做。

城下战鼓声隐隐传来，如闷雷滚过天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城头的将士神经紧紧绷起，握紧了手中的兵刃，麻木的眼神中依旧还能透露出恐惧。

魏军已经不是第一次进犯了，每一次战后城门前都留下一地的尸体，战况都无比惨烈。

城下进攻的号角声响起，对于燕军来说无异于是死亡的号角，让人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秦臻冲段启渊点点头，段启渊深吸一口气，下令投石车攻击。

黑色的小球划过众人的视线，飞向进攻的魏军人潮中，刹那间一声声巨响如惊雷般四处炸开，火光冲天而起。

还没等魏军反应过来，一股股巨大的热浪便席卷而来，不少人被这热浪冲的飞出去。

城头上沈暮宸瞳孔缩了缩，段启渊和张十八等人已经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士兵们惊恐的目光落在投石车中那颗黑球上，只见一颗颗黑球安安静静地躺在车臂的容器中。无法想象这个小小的球竟然能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这就是天书吗。。。？”冲天的火光倒映在沈暮宸的眸中，他低声自言自语着。

一旁的段启渊震惊过后激动的双目赤红，不断令人加快速度继续投掷，不一会儿幽州城前黑云漫天，爆炸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大地都在为之战栗。

仅仅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城下破碎的兵器铠甲，燃烧的旗帜，战马的嘶鸣，还有兵卒们痛苦的呻吟交织在一起，热风扑面而来，当中还卷着浓浓的刺鼻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战况惨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