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满心的羞愤,抱着琴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一张脸惨白灰败,只有眼神依旧倔强,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眼,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秦如海气急败坏地赶来,看着她只觉得十分头疼。
今日该说的他早就已经说清楚了,可这个女儿还是十分执拗,送吃食不成又献艺,隔空向着燕王传递心意,谁知却换来燕王近侍变本加厉的羞辱。而燕王本人今日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甚至连一句斥责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侍卫的行为都是他默许的!
也好,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自取其辱,这下总该是死心了吧,后面几日再让秦怡去试试,看能不能撬得动燕王。
谁知不等过几日,第二日秦臻便先来找上了柳氏,转达沈暮宸的意思。
她十分“委婉”的告诉柳氏,殿下此行一不为给后院添人,二不贪图府里的点心吃食,三不想欣赏拙陋的才艺表演,此番纯粹是图这里环境好还安静,想要借宿静养一段时日。
秦府若不愿留人,大可直接明说,他们走便是,何须如此迂回行事?将整个秦府都搬来别院,让一干闲杂人等搅得殿下不得安宁?
若是柳氏执意带着秦府小姐们宿在此处,那燕王也只好避嫌,另寻他处,也省的瓜田李下坏了小姐们的名声。
柳氏听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连呼不敢,末了她狠狠剜了衡芜苑一眼,暗道这秦瑶小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还没有让五娘去试,她就先把事情搞砸了,惹得燕王不快开口赶人。
这也就罢了,燕王明显拒绝了,她依旧死缠烂打厚着脸皮往上凑,这是不把整个国公府拖进水里不罢休!柳氏心中记恨秦瑶,全然忘记了这件事情也是自己默许的。
当天柳氏不顾秦瑶的极力反对,将所有人撤离了别院,又来叮嘱刘福“好生伺候,有什么事情及时回来老宅禀报。”
秦臻在旁却叫住了她:“等等!”
柳氏没好气:“你还有什么事?”
秦臻扳着指头开始算账:“殿下宿在这里两日,吃喝花用都是他自己出钱叫刘福去置办的,你既然知道了,难道日后还要继续叫他出钱不成?”借机再敲柳氏一笔。
柳氏犹豫了一下,咬牙掏出一张万两的银票给了秦臻,还不忘交代一句,“好生伺候!”。
秦臻不动声色拿过银票揣进怀里,正要离去,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她看了一眼秦臻,犹犹豫豫向柳氏低声道:“四小姐在衡芜苑闹起来了,三老爷和夫人都管不住了,老祖宗快去看看吧!”
柳氏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也无暇再顾及其他,转身大步朝衡芜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