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杀的正上头,对他的话不理不睬,只管兴奋地与他缠斗厮杀,黑衣匪首被逼的不得不集中精神去招架。
地上坐着的男子围观许久,此刻慢条斯理的起身,向空中摆了下手,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秦臻。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刚刚那不顾一切的狂奔,他如离开了水面的鱼一样,用力呼吸,然而却感受不到任何空气。
窒息和疼痛替充斥了整个肺部,那肆虐侵袭他的痛感几乎要将胸腔撕裂,破体而出。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将手轻抚在胸膛。
这边秦臻与那匪首杀的难解难分,秦臻虽略胜一筹,却也快逼近极限,这人不愧是匪首,无论是身手还是意识,都比那几个喽啰厉害多了!
她口中喘着粗气紧盯着那人,若非世子这副小身板太弱,时间一久体力不支,她早就解决了,哪还能拖到现在!看来晨练还需继续加强,回去一次得抡起两大桶水!
黑衣匪首见缠斗多时也没分出胜负,自己丝毫不占便宜,甚至还落了下风,他既惊且怒。
二人都对峙良久,彼此的身体负荷都已到达了顶点。这时丛林的边缘传来隐隐的喧嚣声,那匪首闻声不理秦臻,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向着立在树下的男子得意道:“我们的援兵到了!你今日插翅难飞!”
他又向着秦臻狰狞一笑,“你也休想活命!”
秦臻压根不在乎,她又不傻,打不过跑就行了。
那男子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听了黑衣匪首的话,脸上原本的痛楚之色中,一丝异样的笑容绽放开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飘渺且讥讽,“是吗?你确定?”
秦臻和那匪首闻言都骤然变色。
秦臻见鬼似的朝那男子看去,而匪首则是屏息凝神分辨着远处的声音,丛林边缘传来的不仅仅是喧闹声,渐渐的夹杂大批的马蹄声,喊杀声,以及无数兵刃交接的声音。
他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双眼赤红地盯着树下的男子,咬牙切齿道:“你使诈?!”
男子不再回答,眼神嘲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匪首想到连日来的计划,杀不了这人怕是回去无法交差。今日怕是已经付出巨大的代价,现在哪怕是全军覆没,也要将此人斩杀。
可这半路杀出来的小子依旧挡在男子身前,那匪首登时烦躁起来,瞬间爆发,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攻势如排山倒海般向秦臻攻了过来。
秦臻已是强弩之末,见那匪首一副发疯不要命的架势,她暗骂这男子多嘴,刺激这人干嘛!哄骗几句拖延一下时间不好吗?
今日本想施恩图个报,现在因着男子这张嘴,怕是要把自己也交代到这儿。她这才想起这人嘴毒脾气差,死到临头都不肯示弱。
秦臻气急,想着干脆扔下这个烂摊子,自己跑路算了,管这人死活呢。
那匪首砍杀的起劲,秦臻左支右绌奋力招架,却不防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在这紧张的情境下,这声音显得十分突兀,说不出的滑稽不和谐。
黑衣匪首和男子听到皆是一愣,秦臻始料未及亦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