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将一直捧着的木盒交给福伯后又退回到柳月身后。
柳月示意福伯打开盒子,柳福夫妇打开一看,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二人立马捧着盒子跪到柳月面前。
小姐,这······
柳福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柳月轻叹一声,起身扶起二人:福伯,福婶,我知道父亲已经给过你们一些银钱,可那是父亲给你们的,而这盒子里的其实是我给长生的。你们在我这里帮我管家,长生那里总归会顾不上,但长生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况且离开柳家后,长生也需要做点营生才能养家不是?这二百两,我知道不算多,但也是我一点心意,除去娶亲摆酒的,应该还能剩下一些当做本钱。我这里有一些细活需要人做,如果长喜和长乐愿意的话,可以和你们一起住在这里,包吃住,每月再发他们每人二钱银子的工钱。福伯福神,你们看?
之前柳伯义给的那一笔银钱,已经足够他们一家子好几年的嚼用,现在这多出来的二百两和柳月后面的话,让柳福二人惊了一惊,福婶心中乐开了花儿,面上虽做镇定状,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却泄露了她心中所想,柳福心中却又是惊诧连连,面上不敢表露出来,却是恭敬地低头道谢。福婶正兀自开心着,冷不防被柳福偷偷拽了拽衣摆,方回过神来,看了眼柳月,却见柳月只是用茶盏盖子压住茶叶抿茶喝,赶紧低下头,也连连称谢。
微微掀起的茶盏盖子遮着视线,柳月没有错过二人脸上不同的神情,方才那二百两银子,其实也存了试探的意思,现下结果已出,柳月心中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只是面上却仍不显。
放下茶盏,柳月蹙着眉道:我自小长在府里,出嫁后在陈家那几年未曾主持中馈,出门机会也少,对外头的事情却是知之甚少,今儿个叫你们来其实也是为着想找个办法,把手里头的庄子、铺子经营得更好些。听闻福伯长年替父亲打理家里的几个庄子,想来对这些比较熟悉,我嫁妆里的那两个庄子就麻烦福伯继续替我管着,那两个铺子,陈家那个不能动,另一个铺子,横竖收益不太好,我决定另作他用,福伯让掌柜的明儿这个时辰过来一趟。
柳月顿了顿,继续说道:自我开府单过已过了一月有余,虽然眼下府里人少事儿也少,但少不得要有人替我操持着,这段时间福婶把一切都料理得很妥当,这些我都记着的。等问过了长喜、长乐,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明儿也这个时辰过来。
老奴代长喜、长乐谢过小姐。柳福二人赶紧跪下磕头谢恩。
柳月忙示意碧珠扶二人起身:福伯、福婶,使不得,你们已是自由身,现在相当于是我雇了你们为我做事,切不可再那样自称了。
虽然从小住在福利院看多了人间冷暖,但毕竟一直接受的是平等思想,即便明知目前所在的朝代有着苛刻的等级制度,但还是没法接受奴才、奴婢这类称呼,更别说动不动就下跪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