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真是太痛苦了。

伸了个懒腰，没理周围人的目光，径直离开教室。

不过，她没有立刻回蘅蔓阁，而是拐去云端院的灵森采了几朵花，然后去公共炊火房，烧起了火。

过了一会，李渡蘅终于忙活完了，把做好的六块鲜花饼包了起来，带回了蘅蔓阁，经过鸿音屋前的时候，放在了她门口的小桌上。

——————药室——————

下了课后，鸿音便往药室的方向走了。

可她一路上却是面色凝重，似是知道瞳语瓷找她做什么，脑中思绪万千。

此刻的她站在药室门前，一动不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踌躇了一会，终究是轻轻敲了下门，询问道“瞳仙尊在吗？我是鸿音。”

“进。”

鸿音一进药室的第一感觉就是灵力充沛，浑身血脉都被一股清新治愈的气息充盈着，直达灵府。

药室里摆着许多瓶瓶罐罐，还有许多满是灵气环绕的仙植，甚至还有几株成形了的仙品药材，而它们竟然是种植在一个个的药瓶子里。

“来了。”

鸿音收回了目光，恭敬地拱手道“药仙尊。”

瞳语瓷温声道“嗯，坐吧。”

鸿音坐在了瞳语瓷案前摆着的椅子上，低头沉默着。

瞳语瓷见状也没有打扰她，只是摆弄着她手边的花草。

过了许久，鸿音终是抬眸，攥紧了手边的衣袖，对瞳语瓷说道“药仙尊，我……”

“我还是没打算修药。”

“只想好好练枪。”

瞳语瓷似乎是料到鸿音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将手中的花草摆在了一边。

“自从创世之战，诛杀芗缥后，其他修系每百年都会有悟性修为全佳的人才出现，而药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人才了。”

“直到你的母亲，瞳沅蔓的出现，她是我近千年来遇到过最出色的学生。”

瞳语瓷说到瞳沅蔓，原本落寞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亮光，可那亮光却带着一丝沉痛。

鸿音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越发攥紧了手里的衣袖。

“只可惜，哎……”

“那一年，宿泱失去了她最疼爱的弟子，我亦如是。”

瞳语瓷看着自己桌上碎裂的琉璃净火鼎，重重地叹了口气，抬眸对鸿音说道“原以为我药修后继无人，可你出现了。”

“自你启蒙之日起，我便看出你的根骨是修炼药学的最佳体质，那时我十分欣喜。”

“可惜，你志不在此。”

鸿音听着瞳语瓷这话，心中难受，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知道自己的根骨适合修练药学，可是……

可是如果她主修药学，那她爷爷，她爷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