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许是累极了,她竟然想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睡下。换做以前的她,从不会席地而坐,更不会有如此想法。
“你睡吧,晩些时辰再赶路。”苏和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淡淡的开口。说罢还起身把外袍脱下铺在地上,示意时鸢睡上去。
时鸢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他。
“你要是不怕晚上草里有什么虫爬到你的身上,也可这般。”他倒要看看她是嫌弃他多点还是嫌弃虫子多点。
听到他这么说,时鸢立马起身往他铺好的地方躺去,能屈能伸乃大丈夫是也。
宽大的外袍在她躺下后,还留出了很多位置,可见衣服主人的身躯多高大。外袍上带着男人浓烈的气息,不难闻,但她也不喜欢。
见她还算识相,苏和也躺在她身边,侧目而视。
“你叫什么名字。”
时鸢闻言并不想搭理他。眼皮动了动,只当没听见。
那人却像是一定要得到她的回答一样,就那样望着她。
时鸢似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知道他不会罢休,不悦的开口道:“我叫时鸢。鸢是一种鸟,象征自由、勇敢、力量。”话毕时鸢又有些后悔,跟他说那么多干嘛。
“很好听的名字,我知道鸢鸟,那确实是只聪明的鸟儿。”
苏和知道她不想搭理自己,也没等她回话又说:“我叫苏和,用我们草原话来说就是斧子,寓意着力量和坚韧。”
时鸢愣神,怎么有人取名叫斧子?不过看他一身腱子肉,确实是有力量。
见她不说话,苏和也不恼,只当她是累了,反正以后跟她有的是相处的机会,毕竟她是他的女人!
月明星稀,见他不再说话,时鸢眼皮沉沉的睡着了。但是睡梦中的她并不安稳,她觉得好像睡在一个暖炉旁,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觉得她要熟了,又突然梦到白日被山贼包围的场景,她惊吓的睁开了眼。
她道为何如此热呢,只见她依偎在这无耻之徒的怀里,他怀抱着她,身上的体温炙热,温热的呼吸也喷洒在她头顶。她敢说一开始她绝对不是这样睡下的。
时鸢推了推他,试图往外挪挪,“不睡了?”一道低哑的嗓音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你这般我如何睡,离我远些!”时鸢有些气急败坏的推他。
“我怕你冷。”苏和被他蹭的眸色愈发暗,喉结上下滚动,感受到自己被她蹭的一身火,出言警告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动。”他当然不介意对她做点什么,但是可不想再把她吓到。